无奈之下,宋时伊只能安排人跟战祁的公司接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
傍晚,她带上礼物就前往疗养院。
疗养院的一处病房门口,两个护工正在看守。
看到宋时伊来了,便恭敬地冲他问好,“战夫人听说你要过来看望她,激动的一直都没有睡觉,您快进去吧。”
宋时伊听了心中一暖,提着礼物走进去,就看到战母居然可以半坐起来了,一只手也可以自由活动。
她顿时欣喜不已,快步走过去,“伯母,您这是康复许多了吗?”
看到她来了,战母的眼神顿时温柔似水,冲着她点了点。
宋时伊一阵欣慰,轻轻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相信再治疗一阵子,您就可以完全好起来的。”
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战母就努力地伸出手,拉住了她的小拇指。
宋时伊顿时感觉到她掌心里有东西,下意识低下头去看,发现是一张银行卡。
她不由得愣了愣,不解地看着战母,“战夫人,您这是……”
战母现在还不能说话,一个劲的将银行卡递给她,显然是让她收着的意思。
“我不能收,这既然是您的钱就好好拿着吧,等您身体康复了之后,出去逛
街吃好吃的,想怎么享受怎么来,不用把钱给我。”
说完,宋时伊就拿过银行卡,塞进了战母的口袋里。
战母顿时急了,又执意地拿出来递给她,眼里满是着急和愧疚。
看她这么急切,宋时伊不由顿了顿,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沉默片刻将银行卡接过来,攥进手中试探着问:“您是不是觉得愧对我,想要补偿我这些年受的苦,所以才想把银行卡给我?”
战母立刻眨眨眼,示意她猜对了。
宋时伊顿时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所有人都指责她开车撞倒了战母,让自己的婆婆变成了植物人。
可只有这个受害者才知道她是冤枉的。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战母都不能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可以替她澄清。
想到这里,宋时伊便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接着很是郑重地看着战母,“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您尽管放心吧,这些年我受过的苦多了去了,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何况我现在也不缺钱,我不能收。”
不管她怎么说,战母仍旧执意地做出一个递给她银行卡的动作,不愿意将钱收回来。
宋时伊实在拗不过战母,只好将银行卡放进口
袋里。
她轻声道:“那我就先帮您收着,等到您急需用钱的时候我再拿出来,好不好?”
战母终于欣慰地笑了,接着用一种慈爱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宋时伊陪她说了好一会话,等到天都黑透了才起身离开。
然而她刚走到楼下,就差点和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撞上。
她急于侧身躲避的时候,不小心脚崴了一下,顿时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脚踝传来巨痛,宋时伊疼的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她咬牙忍耐时,忽然有一只大手伸过来。
她抬头,眼前是满脸担忧的付钰。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想伤到别人,倒是把自己给伤到了!”
宋时伊哭笑不得,顺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连走都走不动了,可能是崴到脚了。
她笑笑“没关系,你去忙你的,我到旁边的骨科看看。”
“你这个样子怎么过去?我背你。”付钰二话不说就弯下腰,示意她趴上来。
宋时伊欲言又止,看着他这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只好趴到了他的背上。
付钰背着她到了骨科,便坐在走廊里静静地等。
不过多时,宋时伊在医生的搀扶下出来了。
医生吩咐道:“
回到家之后需要静养,暂时不能活动了,并且要及时喷药,一旦红肿的厉害就立刻到医院来再次做一次检查,明白吗?”
宋时伊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明白了,但现在没有伤到骨头吧?”
“没有,只是你不能用这只脚下地走路了,否则伤势会更加严重的。”
医生又嘱咐两句,这才退回到了科室里。
宋时伊一阵无奈,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伤到脚了。
她转过身向付钰道谢,“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忙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挪到这里来,我打电话叫个出租车回去就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我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来做个体检而已,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放心扔下你一个人去体检?我送你回去吧。”
付钰不由分说就扶着她的胳膊,发现这样一来宋时伊还是使不上力,便又蹲了下来,“走,我还是背你出去。
宋时伊十分过意不去,但她也知道在伤痛面前扭捏不得,又趴到了他的背上。
两人的一举一动,在病人很多的走廊上看起来并不起眼。
然而走廊的拐角处却有一抹身影,拿着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到了医院的楼下,
宋时伊上了出租车便和付钰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