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病情恶化……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直接扎到了宋时伊的心里。
战祁什么都知道。
在她为了莫须有的罪名赎罪的时候,战祁知道他父亲的病情恶化,知道父亲因为病痛饱受折磨不久于人世。
可直到最后战祁也没有想过让她去狱中看望,甚至不愿意让她从那座精神病院里出来。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真是可笑。
宋时伊的脸色越来越白,看的医生很是担忧皱眉,“宋小姐,你没事吧?”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件事情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宋时伊回过神来,勉强冷静,“多谢劳医生跟我说了这么多,如果下一次我还会过来找您,您愿意跟我说这些话吗?”
劳医生听的奇怪,只得点头,“当然了,这就是当初真实的事情,我为什么不愿意跟你说?”
宋时伊点了点头,站起来。
她没有经过医生的同意就直接录音了,现已经掌握医生的证词,可以进一步的证明是战祁去过监狱。却没有管父亲死活。
接下来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最起码这是可以直接作为证词的证据
。
宋时伊若有所思,起身对然后医生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以后我会报答的。”
“哎呀,这是什么话?你想要了解你父亲的事情,我只是把当初的事情说出来,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的。”劳医生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时伊只是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苦笑,接着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劳夫人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看到人已经出门,很是惊讶。
“找你就是为了问父亲的事吗?”
“是啊,这可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不过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当初她父亲离开的时候,身边可是没有一个人陪伴呢,连葬礼都是一个好心人帮忙捐的,否则连一块好墓地都没有。”
劳医生背着手,啧啧叹气。
听到这话,刚离开门口的宋时伊就立刻回身进来了。
她望向劳医生,竟不由自主地紧张,“您的意思是,有人帮忙捐赠了墓地?那我父亲现在在哪里您知道吗?”
“这个你就要问问专门处理你父亲后事的那些人了,我是不知情的,只是知道有人这么做了而已。”劳医生耸耸肩。
宋时伊再次道谢,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她离开之
后就给南风打了一个电话,拜托他帮忙查清楚这都是怎么回事。
而听到他她的要求之后,南风沉默了很久。
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宋时伊便问:“怎么了?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任何困难吗?”
“不是有困难,是我已经知道是谁帮你父亲操持后事的了。”
南风顿了顿,有些不好说。
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劲,宋时伊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你想说帮我父亲买墓地的人是战祁,对吗?”
“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那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这件事情对你来说肯定不舒服,你没事吧?”南风语气担忧。
宋时伊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没事?
她甚至不想认为战祁会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丝期望,希望战祁不会伤害她的父亲,不会对他们绝情到这个份上。
可现在桩桩件件都在提醒着她,她的想法是错的。
战祁会给她父亲买墓地,不用想也就知道是因为那排山倒海般不能够忽略的愧疚。
原来战祁也会因为良心不安,做些补救的事啊。
宋时伊想想就觉得挺可笑的,便淡然道:“你继续调查,把任何战祁当年吩咐的人
都查出来,监狱里面一定有人跟他配合阻止我父亲出狱治疗,而这个人也不一定级别不低。”
她一定要知道所有害死父亲的凶手,帮着战祁的都得付出代价!
南风听的顿了顿,一时有些迟疑。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宋时伊便问:“是价钱不对,还是你觉得太辛苦了,不想继续查下去?”
“都没有。”
南风否认了一句,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是有些心疼你而已,没想到你身上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怪不得需要调查这么多。”
宋时伊愣了一下,忍不住苦笑。
就连南方这样的私家侦探都知道心疼她,可是战祁能做出些事情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顾念她,甚至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夫妻情分。
宋时伊想想便闭了闭眼,“都怪我当初活该遇人不淑,在大学里遇见了一个出色的男孩,便以为那边是我这辈子可以托付的人,事实证明我错的很离谱。”
知人知面不知心,从今以后她更加要擦亮眼睛。
南风对她所说的话很是赞同,“现在看来战祁狠狠辜负了你,先冷静下来吧,在他面前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的异样。”
“你不要忘记了战祁的势力有多大
,如果他知道你在调查当年的事情,还希望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