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伊本就想着趁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过来看望战母,这样离开的时候也不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现在看来,不是她不想惹麻烦,这些事情就能避免掉的。
宋时伊定了定神,攥紧宋言的手,接着走了过去。
她刚走近,林越宁就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年做了那样的事,我如果是你已经羞愧的一头撞死了,怎么可还有脸面来到这里来?”
宋言听得微微蹙眉,宋时伊便已经开口训斥:“当着孩子的面,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试听?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天出事的时候,我把车借给了你。”
“你这话说的倒是好笑了。”
林越宁不慌不忙,甚至还露出了一抹十分嚣张的笑意,“就算我把车借走,后来也证明不是我开车伤害了战夫人。”
她抱着胳膊,嘲讽道:“明明就是你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现在还妄图把责任栽到我身上,你这种话要是被阿祁哥哥知道了,他更不会放过你的!”
宋时伊这话已经听得厌倦了。
当初她竭尽全力的解释并向林越宁提出质疑,想知道她为什么刚借给林越宁车,发
生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是这样委屈的不行,好像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直到现在,宋时伊也怀疑这场车祸是林越宁自导自演的。
然而当时没有行车记录,一个没有什么监控,唯一能够指认凶手的战母也已经成了植物人不能开口说话,因此不管林越宁说什么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不会有证据拆穿她了。
宋时伊闭了闭眼,竭力冷静下来,“我不想跟你扯皮,总之我既然来了。就来了,不怕你们任何人知道,你当然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战祁。”
“我会告诉她他的。”
林越宁打断她的话,接着轻轻一笑,“不过不是现在。”
“你什么意思?”
宋时伊不明所以,但也下意识的知道这个女人又要搞事了。
林越宁并没有把话解释楚,只是似笑非笑看了宋时伊一眼,接着转身离开。
然而在她转身的瞬间,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
宋时伊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也许她已经意识到了当年的事,试图动手脚做点什么,在战那里澄清当年真相。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林越宁冷哼,冷静下来之后径直走
向了疗养院。
疗养院里,护士并不在病房。
她进去之后径直走到了战母的面前。
战母看到她,眼神就变得十分恐惧又古怪。
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林越宁嗤笑一声,接着一巴掌甩了上去。
战母被打的偏过头,眼里露出了痛苦的情绪,接着泪水也涌了出来。
“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林越宁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的像一个恶魔,高高在上凝视着战母的痛苦。
“我早就告诉你,让你老实点。”
她抬起手拧住了战母的耳朵,“这么多年来我都让你好好活着,让你能够其实刻刻知道你儿子的消息,看着你儿子好好生活,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感激没有结束你的性命才对,可现在你做了什么?”
战母盯着她,痛却无法叫出声来。
“你把宋时伊引到这里来,还让她跟你见面说话了是吗?”
林越宁继续质问,神色狰狞。
战母闭了闭眼,说不出一句话来,却也没有给自己辩解的意思。
“很好。”
林越宁点点头,眼神越发的冷了,“我告诉你,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阿祁哥哥来到这里,发现你对那个女
人根本没有半分怨恨,也都不会改变对宋时伊看法。”
“所以为了这个目的,我会不择手段,你想要报当年的仇,还想亲眼看着战和宋时伊都在走到一起?”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会竭尽全力的拆散他们,直到阿祁哥哥恨死宋时伊,将宋时伊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为止,而你现在就只能这样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你就是一个被我撞残的废物!”
林越宁说完嚣张的大笑了一声,接着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此处。
在她离开后,战母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被打的痕迹,脸上没有红肿迹象,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也只有战母知道,刚才用了巧劲的那巴掌,是林越宁打了她多少次才练出来的。
过了几分钟之后,护工进来看到她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便笑着走了过去。
“战夫人,今天您见了一位故人,应该很开心吧?我给您拿点水果榨果汁,喝一点转换转换心情好不好?”
她露出期待的目光,然而战母却无声无息地闭上眼睛。
泪水从眼角划过,她看起来无比的委屈。
护工觉得奇怪,忍不住蹙眉,榨完没果汁喂战母喝完之后,轻手轻
脚的离开这里。
她来到病房外,拨通了战祁的电话。
那边一接通,护工就恭恭敬敬道:“战总,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