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高挂,谢危轻声唤着还蒙着头的苏梦,只是劳累半宿,苏梦还睡眼蒙眬呢,谁要起床啊。
挥了挥手,转个身,哼哼唧唧地捂着耳朵,苏梦又进入了梦乡。
谢危见此,轻笑出声,罢了,昨夜是他的过错,劳累夫人许久,再叫下去,怕是要叫人着恼了。
一身恣意的谢危出了房门,只是好心情却没有维持太久。
“公子,公仪丞要见您。”剑书小声说着。
他这心可一直提着呢,公仪丞是什么人呢,平南王之下,他第一得信任,若是他说些什么话,只怕他们都不得好。
“走吧。”谢危收敛起浑身的恣意,不像是刚美美过了洞房花烛夜,反倒是像被找茬了一般,脸上没露出一丝笑容来。
他当然知道,公仪丞不会放过机会了,昨日他跑去见梦梦,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不就是要拿捏他吗!
他今日自然要配合他的演出了,毕竟今年秋上参加完乡试,他便准备提前启程去往京城了,好准备会试。
“度钧山人,可是叫老夫好等啊~怎么,新婚之夜,过的美满吗?”公仪丞看到神色不虞的谢危,饶有兴致地张嘴道。
毕竟昨天他可是地埋了一些雷,就看他这脸色,恐怕洞房花烛夜没过好啊,全解释去了吧。
谢危冷哼一声,“公仪先生,若真心代王爷来恭贺谢某新婚,那谢某自是欢迎的,但不知先生为何私自会见谢某夫人,还说些不该说的话!”
“哈哈哈!”公仪丞拍着手叫好,“度钧山人有今日,没忘了应该感谢谁吧!我不过试探一下你所谓的‘掩护’,如今便坐不住了?看来所谓的度钧山人也难逃美色啊,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糊弄王爷!”
“谢某自认为没做错什么,倒是公仪先生,与谢某夫人看了什么!王爷印鉴也随意展示,谢某这是担心先生不经意就泄露了什么!”谢危挑眉看去。
“既如此,不若老夫帮你一把,杀了你那夫人如何?省得泄露了什么!”公仪丞可不惧他这些话。
“你!”谢危一副被激怒的模样。
“看,你啊,栽在美色上就承认,不然老夫误伤了你这心头好可怎么办呀~”公仪丞忽然收起笑意,“度钧,记住,以后可别糊弄王爷了,否则,你那美妻可就不好说了……”
“昨日老夫能见到你那夫人,来日更可以,好好为王爷办事,不然,再见你那夫人时,老夫可不好保证,那般叫人见之生怜的美人,还能不能再开口唤你了。”公仪丞冷色道。
见他坐着没应声,公仪丞也不担心什么,“好了,你若安分守己,自然没什么危险会带给你夫人了。”
说罢,公仪丞拍了拍谢危的肩膀,“老夫便告辞了!来日再见吧。”
满面笑容离开的公仪丞,可不知道,他前脚出了门,后脚,谢危那沉色一变,哪里还有一丝受制于人的难看模样。
还真是多亏了他夫人不是寻常人,不然,他今日听了公仪丞这番威胁的话,为了夫人安危,可不是得老实听从安排了。
只是,他公仪丞再试探,再拿捏也没用,他根本就没抓住梦梦的根底啊,他若是敢派人来伤害梦梦,只怕不用他什么事儿,梦梦自己就能搞定一切啊。
这个威胁,属实是浮萍一般,听着吓人,实际效果一般。
估摸着公仪丞也不会往其他地方想啊,他自认为自己算无遗漏,但是……
谢危嘴角噙着笑,剑书送走公仪丞后回来,只觉公子一定是受刺激了,不然能是这模样?
也不知道公仪丞与公子说了什么,能叫公子成了这般。
“公子,可要用饭?”剑书犹犹豫豫地问。
“端来吧。”谢危心情不错地道,毕竟刚骗走了公仪丞,他自是心情舒畅,浑身舒爽。
偏偏剑书不知道这些啊,心里可紧张了,总不能公子被气的不正常了吧?!
“公子……”剑书放好饭菜,站在一旁犹豫。
“有话就说,我还能不叫你说吗?”谢危挑眉看了他一眼。
“那个您确定没事吗?那公仪丞就是说了再气人的话,公子您也不能听啊,他就没安好心!”
“你想到哪里去了。”谢危抬起的手放下,“放心吧,公仪丞的招式我有应对之法,真的没被他气着。”
“那就好,那就好,公子如今成了家,我们可都盼着公子和夫人和和美美长长久久,早生贵子呢……”
“知道了!放心吧!”
剑书笑呵呵出去。
刀琴也赶紧来问,“怎么样了?”
“好着呢!”剑书说着把手中的托盘扔给他。
“嘿,你给我干嘛!”刀琴接过后喊着。
“你去送回去。”
苏梦迷迷糊糊坐起身,虽然还累,但她更想吃点东西。
掀开帐子,苏梦探脚下床,身上披着外衣,刚走两步,就听到一道声音。
“醒了?”谢危就坐在几案前,看着一本棋谱,他实在是不放心梦梦起身后身边没人,干脆守着了。
“你…”苏梦看到他,忽地就红了脸,实在是昨夜里,他也太努力了一些!
不就是刚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