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做到这里,就算是成了,果然对于走马阴阳师来说,他的弱点还是他的马。
我继续坐了下来,笑道:“还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呢。”
老头吐出口气:“我没有名字,但在奇门行里,他们都叫我凶兆。”
“胸罩?老头你这名字也实在个性。”一直在旁边的向宇突然笑出了声。
我急忙拍了向宇一下,向宇这才停止了嘲笑。
“奇门行当当中,我走到哪哪就会有大事,而且这些事情他们还解决不了,所以都叫我‘凶兆’。”老头面不改色的说道。
“凶兆”,能背负这个名字的人,绝对不简单。
我点头伸出了手:“凶兆前辈您好,晚辈张天星,家传的风水奇门,多指教。”
“行,你这小子不错,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将来我也能教你几招。再一个说,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我笑道。
“我是凶兆,你就不怕我给你也带来厄运?”老头指着自己说道。
“呵呵,前辈多虑了,晚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不要些脸的话,也能配得上‘灾祸’两个字。”
“‘凶兆’‘灾祸’哈哈哈,有点意思,你这小子我喜欢。但你说能让我和我的老伙计聊聊,你有什么办法?”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个秘密。”
我有一种阴阳观,叫做万物灵,便是只要有生命的东西,即可通过对话。
小的时候我经常通过这阴阳观和猫猫狗狗,小鱼小虫对话,但自从和村里的大黑狗吵了一架被它叫了十几条狗追了半个多月之后我就再也没用过了,也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和凶兆说好了之后,我便回家去拿万物灵,本身其实我家里也合适也宽敞,但毕竟有葬仙棺在那里,也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带凶兆回去。
向宇送我回家拿了东西,在去找凶兆的时候他却奇怪的朝着我问着:“张兄弟,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说的话我都是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什么这的那得,你们到底是认识不认识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听着这话,我也实在无奈,只能告诉他我从事的是奇门行业。
向宇听完之后当即就竖起了大拇指。
“你还真是小母牛骑电线,牛逼带闪电啊!我万万没想到,你还是个法师啊!”
对于向宇的疑惑,我也没有多想,我身边任何人在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时基本都是这种反应,除了……
但是每个人都不同,有些人就算鬼站在身边都看不见,而有的人只要有脏东西靠近就能感应到。
这就是阴阳有别,可隔纸也可隔山。
我们在一个桥洞下面找到了凶兆,而那匹马就在河道当中散养着,不停的翻动着石头找着掩藏的嫩草来吃。
凶兆看着我手中的万物灵台,表情有些奇怪。
“小子,你确定是真的?不是来蒙事?”
“是真是假,前辈您马上就会知道了。”
听着这话,凶兆也是点了点头,随后盘腿坐了下来,看着凶兆一身的黑袍,再配着一个牛皮牛仔帽,平时一人一剑走天涯,倒是颇有几分想象中侠客的感觉。
我先用符箓将这万物灵台祭炼,之后点香供奉,看着这香火之光,之后便要了凶兆那和匹马的鲜血和毛发绊在了香中燃烧。
伴随着一道青烟升腾,又瞬间化作了两道分散的钻入了马的鼻子和凶兆的鼻子,俩人顿时迷幻,眼神也变的呆滞。
“你小子,对我做了什么?”凶兆捂着自己的咽喉怒道。
“放轻松前辈,头晕是正常的,等会儿就好了。”
凶兆没了动静,只是靠在了墙上缓缓睡了过去,我静静的看着,也靠在一旁等待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凶兆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后醒转了过来。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我醒过来了?”
“嗯,聊什么了前辈?”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凶兆看着我,又扭头看向了自己的马,浑浊的眼泪也在他的眼中打转。
他缓缓起身,与那匹马依偎在了一起,双方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他们聊了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一马一生只忠于一人,没有这匹马,也不会有如今的凶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和一匹叫黑风的马,我虽然不了解他们,但也知道在他们的身上肯定发生过不少的故事。
许久,凶兆回头看向我:“小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今天的事情让我领悟了不少的事情,五天以后我会离开龙城出去走遍千山万水,在这期间我可以帮你一个事情,你随便提。”
听着这话,我心中甚至突然起了心思,想让凶兆直接去把刘家给灭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走马风水师也是人,他就算比我强又能强到哪里去,这事情明显是不行的。
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好,只是先把这个事情攒下来。
“小子,你可想好,我没有手机和电话。只若是走了,你下次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我。”
我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可惜,但目前还确实没用到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