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附了啊,我猛然反应过来。
此刻的大驴和之前那个小蓉一样,都是被脏东西上了身,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同一人干的。
我立刻起身冲回了房间,但大驴明显速度更快,他瞬间便冲到了我面前,那短刀直直的扎来,“嘭”的一声便扎在了门框之上。
不等任何反应,转身便再次挥刀而来,我急忙闪避,但这破空的风声还是差点划过了我脸颊。
论术法我不怕,可要论能打我确实不算什么好手,别说是不夜城的五虎八狼,就普通来个壮年我也就未必是对手,何况是这被邪祟附了体的大驴呢。
大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认为他骨大如驴,站直了能有一米九多,且不说他还有武器,就是赤手空拳我也够呛。
被他堵在门口,我既没法回家动法器也没有退路只能不停的躲避,但这种躲避无疑不是自寻死路,只要时间久了肯定会中刀。
想起我院中布的那些阵法,之所以没有引动也是因为这邪祟附了人体既能掩盖自身的邪气又能对这人气也实行淡化,那些阵法并没有那么容易识别。
大驴大喝一声朝着我冲来,瞬间便将我撞退了好几米,导致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时间脑子里有些七荤八素。
我心中默念法决,企图引动布置的阵法,但这毕竟需要时间,眼看着大驴一步步走近,我想要起身但浑身的剧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眼看着大驴走来,我心想难道今天就要栽在这了?
然而就在他抬起刀的一瞬间,之听“嘭”的一声巨响,我的房门被一股巨力冲开,而这巨力直接打在了大驴的身上,将大驴冲飞了好几米直至撞在了一旁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看准机会我冲进了屋内,一把从供台上摸下了几件法器再次冲了出来。
“天帝大印,佩带天罡。四方恶鬼,何不消亡。天罡神法,镇压万邪。天罡,镇!”
手中青砖大印的天罡印一把拍在了大驴的身上,那邪祟直接被镇压的趴在了地上,我又取出了一道封灵符引动贴在了大驴的后背,将这邪祟给他封了起来。
之后又取了麻绳将大驴给捆在了椅子上,让他坐在当院。
我看着他,不管是什么邪祟附体,本体都不会离这里太远,我拿着罗盘和焚香出门搜寻,便在隔壁荒院的门洞上找到了一只昏迷中的黄皮子,个头足有小一米,浑身油光发亮看起来就活了不少年头了。
将这黄皮子拎回了家,使绳子倒吊在屋檐之下,又将他的七窍用灵符封住,使灵魄回不了体内。
趁这个机会将家中的狼藉收拾好,现在才注意到屋内乱的一塌糊涂,只见那葬仙棺之上的蒙布和东西都被掀翻,就像是这棺材打开过一样。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大惊,刚才那一下我本以为是燕尔红堂或是凝韵所为,但也想起凝韵的能力不足以改变现实,现在看来却是这葬仙棺帮了我。
可他帮了我,为什么又盖回去了?它又为什么要帮我?我茫然的看着这葬仙棺,十分诧异。
但现在来不及多想,我拿了法器,又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院中静悄悄的看着门外,等待着这幕后的主使。
将这黄皮子已经拿下,我虽不知这黄皮子是谁养的,但能养成这样也已十分不易,不会放弃的。
院子里,我身旁放着铜钱剑,一旁放着青砖印,手中捧着一个酒葫芦喝酒取暖,静静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驴醒了过来,但我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的意识,应该还是那黄皮子的。
他先是冲我龇牙咧嘴,发出了一声声呲呲威胁的声音,而我全然不鸟它。
但这畜生还在不断挑衅,最终惹的我恼了,指了指屋檐下的那具黄皮子尸体。
它看到的瞬间,脸都绿了,也不敢再叫了,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
就这么等着,但一直到十二点也没有任何动静。
说实话我也知道这背后的人是什么货色了,如果是朱五所为,他也没什么胆量了。
我自不可能坐在这和他们耗一晚上的时间,也不可能就这么作罢,等我睡着之后他们还会将这黄皮子给偷走的。
从厨房拿出了一把生锈的菜刀和一块磨刀石,淋着水,我开始一边磨刀一边抬头看着那黄皮子的身体。
噌、噌、噌……
院子里静的发慌,只有一声声磨刀的声音。
大驴当中那黄皮子的魂看着这一幕,满脸的恐惧,发出了一声声嘶吼哀嚎。
我摆了摆手:“别喊别喊,我还没动手呢。你不是喜欢附体吗?那你这身体也就别要了。”
不多时,一把原本都生锈的菜刀瞬间被磨的锃光发亮,甚至在灯光照耀下反射出了光芒。
大驴吱哇乱叫,我也起身朝着那黄皮子伸出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咚”的响了一声。
我攥紧了菜刀,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门口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几个花红柳绿的纸人,这些纸人摇摇晃晃,似是站不稳一般,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冷哼一声:“终于来了。”
这些纸人走进来以后,并排站成一排,其中一个怪声怪气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