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汪家,从上到下都知道三位太太的事情,但却没人敢说,毕竟说了也没有任何好处,若是这个家散了,那他们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
四太太自然是知道,但也只是装作不知道,可若是亲眼撞破,就不再是那么回事了。
次日一早,一道尖叫划破了汪家的大宅,四太太房间里,多出了一个陌生男人。
汪家的人从上到下十几人都看见了,纵使有几张嘴四太太也说不清。
按照规矩,那是要浸猪笼的。
老爷不在,由大太太做主,直接帮了四太太便丢到了后院。
虽然院内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人敢说,也没有人会说,本身四太太过门的时间就短,院里没有她的一个亲信,她更是没有办法。
当天夜里,在众目睽睽的之下,大太太当家带着满院好几十人,亲眼看着四太太被沉入了井中。
任凭四太太如何呼喊,没有一个人心软,没有一个人帮她。
凄厉的声音从井中传出,她说做鬼都不会放过院中的每一个人。
而那日,她穿的就是一件青色旗袍。
不多时,二太太传出喜讯,自己诞下一子,也是这大院唯一的一子。
那年的时候,老凯叔不过刚刚进院,只是一个账房的伙计,没有胆量管这件事。
而四太太的事情,早已被任何人淡忘。
一年后老爷回来,得知了这事情,勃然大怒,但满院人皆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后面没过几年,后院便经常传出女人的哭声,还有人看见半夜有个穿着青袍的女人坐在井口梳头。
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吓坏了,晚上绝不经过井口一次。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平息,甚至越闹越大,最后没有办法,大太太就命人把井里清空,将里面填平。
而做这件事的人,正是老凯叔。
他那会好不容易当了先生,对于几个太太的话哪敢不听,再怕也只能照做。
他就带着几个伙计照办,那井口早已成了枯井,他让人吊着几个小伙计下井清理,可看到的一幕却将那伙计吓坏了。
井里有着一件尸体,浑身都已经腐烂了,但唯独身上穿着的青色旗袍却没有些许变化,甚至如同新的一样。
小伙计当场吓疯了一个,其他人也就不敢下了。
最终还是老凯叔自己下去处理的,他虽然也怕,但没有办法,给四太太祷告祈求,好在是没出什么事情。
将尸体弄上来之后,他趁着夜色送出了汪家,亲自出钱买了一口好棺材,又雇了个白事班子将这四太太找了个好地方埋了。
许是他好人有好报,之后的几年时间,老凯叔一步一个脚印直至走到了大管家的位置,而对三位太太也是恨之入骨。
可还没怎么样呢,似是报应出现,三位太太皆是因为各种意外死的死残的残,而这汪家也是树倒猢狲散,索性汪老爷染上了赌,将这家业也给彻底败完了。
最后只剩一个孩子,也是汪家唯一一个孩子如今还活的不错。
说完之后,老凯叔已经哭的老泪纵横,而我们也已经完全懵了。
乖乖,还能有这么劲爆的事情。
整个汪家只活下来了一个人,也就是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是谁我们心知肚明。
与此同时,包括汪勇带来的几个小弟的目光也全部盯到了汪勇的身上。
这实在是……
汪勇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咬紧了牙关朝着老凯叔问道:“老凯叔,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凯叔激动的开口:“你看我像是胡说八道的吗?我亲自埋了四太太,就在汪家祖坟外面的第六棵柳树后面,那就是四太太的墓啊!”
汪勇愣在了原地,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
老凯叔都一百多岁了,他也不能有什么事了,汪勇临走的时候给老凯叔椅子下面塞了几千块,随后便带着我们离开了这里。
汪家唯一的孩子,那就是汪勇了。
汪勇其实是四太太生下来的,也就是四太太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二太太的孩子。
坐上了车,我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由的有些好奇,刚才汪勇花钱雇我打散那鬼,那可是她亲妈啊!
汪勇靠着车窗,碰撞着自己的脑袋。
过了许久,他长出了一口气:“老二,带人去我家祖坟附近看看这墓。”
“是,大哥。”另一人应道。
说完,汪勇又陷入了沉思,显然这个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这么些年对于一个人而言影响太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回头,压低声音和我说道:“小张先生,您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我思索了一下,点头:“没什么问题。”
“好,感谢您。”
不多时,我们回到了汪勇的家里等待着消息,赵老四却将我拉到了一旁:“你小子能不能别那么着急给自己揽活啊?你不是封着法吗?答应的那么轻松做什么?”
我咧嘴笑了笑:“那不还有您吗?”
“我?我可帮不到你。”赵老四没好气道。
“您请一个奇门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