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几人酒会也没有参加,这里展四海交给了四海集团的高层管理,我们三人直接坐车前往了青州第一医院。
车上,展四海叹了口气,皱眉道:“听消息说,是有人把郑春城送到了春风集团门口。春风集团有人发现后才给送到医院的,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展四海十分惆怅,他显然是不想让郑春城醒的。
我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有了定数,那日紫云山谷中的厉鬼,最少也有好几百年道行,鬼气扑身,郑春城能活下来已经是他祖宗在地下把头都磕破了,想恢复如初,那只怕不是痴人说梦。
我们到了医院,得知楼层之后直奔上去,楼道里已经站满了人。
而今日而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和郑春城有利益纠葛的,比如他包养的几个情人。另一种是和郑春城有仇恨的,比如展四海父女。
走廊里人潮汹涌,也算是问不出什么,只见展四海打了个电话,随后便带着我们朝医院的行政楼而去,最终我们进入了一个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三四个医生,看年纪也都是主任级别的了。
展四海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郑春城情况怎么样?”
一个十分干净的老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经过我们以及几个泰斗级医生的确定,醒的几率十分渺茫。大概率是醒不过来了,即便是醒来之后行动能力也必然十分有限。通俗来说,就是我们所理解的植物人。”
听到这话,展四海明显松了一口气,和几个医生闲叙了一下,便与我们一起退出了这里。
郑春城死有余辜,能有今天也是他自找的。
他醒不了我也早就知道了,只是相较于这些,我更好奇的是谁把他带回来的?难道是朱五。
朱五即便是回来他也不敢露面。
自己封了法,被那黑狮咬了魂,他即便是不死,顶仙人肯定也是做不成了,更不敢再青州露面。
朱五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可能得了那葬仙棺并且能把他传播出去的人,若是江湖上有人知道我有葬仙棺,那我的麻烦必定层出不穷。
一个阴险的想法,能永远保护好秘密的只有死人。
若是找到朱五,我即便是不杀他也要保证他永远不会将这个事情说出去,但朱五都快活成人精了,他肯定是不敢露面。
这个事情也就僵持在这了。
如今郑春城倒下,马风死在了深山之中,青州四震倒了三个,剩下一个北震就算没有彻底倒下,那也是强弩之末,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我思索着,青州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应该前往省城了,毕竟在青州待下去也没什么变化。
从医院出来,都已经有些晚了,我也着实不想再回去了,便和展四海二人告辞,打算先回铺子。
却不曾想展小双一把拉住了我,朝着我说道:“那个……你之后会一直经营那个铺子吗?”
我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或许,我会选择去省城开个铺子。”
展小双眼前一亮,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就在省城读书啊,你如果来省城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听后咧嘴笑了笑,点头道:“好。”
展小双本身是想送我回家的,但被我拒绝了,这次我自己打了辆车回了铺子。
回到铺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取出刘雨配阴那个男人的魂瓶,看着这魂瓶,我勾起了一抹邪笑,虽然这样将他放出去我一定会有什么因果,但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事不因我起,也不该因我灭。
看着这魂瓶,我撕开了上面的符纸,将这罐子一下打开。
几乎是同时,我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气息诡异而阴冷,就好像是炎炎夏日突然前往了一个地下室的门口,灰尘的土味夹杂着极其浓厚的阴气,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哗啦哗啦。
因为这铺子的时间已经久了,门窗还是最早的木质门窗,一有什么动荡,就会发出这么巨大的响声,让人忍不住心惊胆跳。
头顶吊着的灯也在晃,门窗也在发抖,就差将这屋顶给掀翻了。
嘭!
一道冲破气体的声音,便是那黑色气息钻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旁。
与一般鬼魂不同,它的气息十分浓郁,如同一个看不见细节的活人站在我身旁一样,这压迫感十分充足。
鬼和人不一样,人想要拿起一个杯子很简单,但鬼挪动一根火柴都十分费劲。
光是身上的散发的气息能够改变周围环境的,那都是厉鬼中顶尖的存在,所能对人的影响也绝非小事。
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有点气势,但你吓唬我没用。你不是我害的,我也和你没有任何因果。冤有头债有主,谁的仇去找谁报。”
没等我说完,这黑影一个闪身便冲着我而来,逼的我连连后退,下意识拽起了一旁的避阳伞抵抗。
但它绕过避阳伞就直冲我的肉体而来,似是要夺我的肉体。
我心中咯噔一声,他原来冲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体。
可就在这时,身后哗啦一声,听声音我就知道是燕尔红堂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