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怔愣了一下,沉默了一瞬后说道:“关系自然是好的。”
“是吗?”冬苓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不信任的神色。“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们对司徒的去向漠不关心呢?要是我知道锦哥儿或洵哥儿失踪了,我肯定会心急如焚,挨家挨户、大张旗鼓地找他们。我们相识不久,我都尚且能做到如此,而你们认识多年,怎么如今却这般沉得住气呢?”
“欸???真的吗?”秦在锦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他高兴地看着冬苓,内心反复回味着冬苓刚才说的话,“她说她会挨家挨户地找我哎,而且我的名字排在江洵前面哎!”
“我现在身受重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又怎能出去寻找她呢?”方景明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他反驳道。
“那你这两日可有见过刘春和?或者说她有来探望过你吗?”冬苓并不在意对方是否生气,继续追问。
方景明明显已经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了,可眼下这房子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才是一伙的。好嘛!他在自己家成了外人!于是乖乖回话道:“没有见过,她也不曾来过。”
冬苓耸了耸肩,看吧,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关系好!”她想问已经问完了,便没再同方景明说话。
但她不问,还有别的人会继续问。
江洵这不就来了,“你可知柳姑娘是什么时候搬到司徒家后面住的?她俩谁在前?谁在后?”
方景明已经被问的没脾气了,他怎么觉得这些人是在把他当犯人在审?
“小意在前,春和在后。”
“她们二人平日里相处得如何?”江洵继续问道。
“自然是无话不谈,春和很照顾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给她送去,从未有过争执。就算在处理公务时产生分歧,也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谈。比起我和春和,她们更像自幼相识的好友。”江洵说道。
“她什么时候会回家?”
方景明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最近几日盗窃案频发,忙起来的时候在衙门凑合着睡一觉,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众人打算离开,回去等柳春和的时候,傅霖突然发现方景明的床脚边露出了一截儿东西,那东西的颜色有些眼熟。他立刻拽住了走在前面的江洵,因为他身高比江洵高一头,所以此刻若是想对江洵说些什么悄悄话,便只能俯身凑过去。
“看那个人的床脚处。”傅霖低声对江洵说道。
被突然拽住衣服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的江洵,听到这句话又瞬间收敛了火气,烦躁的回头瞄了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那露出来的一小截儿毛茸茸的东西和司徒家丢失的另一块垫子的材质及颜色可谓是一模一样。
“还真是长腿儿跑了,不仅跑了,跑的还挺远。”
不过这种拿着东西去兴师问罪的麻烦事儿他可做不来,但在场几位中有人做得来啊!
“冬苓,看那儿!”江洵拦住已经出了门的冬苓,让她透过门缝处往里看。
“它怎么在这儿!”冬苓瞬间瞪大了双眼。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江洵笑着怂恿她。
冬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敢情这是让她来做得罪人事儿???可眼下毕竟找人重要!
方景明刚刚躺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冬苓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姑奶奶,您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完吗?”方景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坐起身子,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然而,冬苓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不满和疲惫,径直走向床边。方景明心里一惊,还以为这个火爆脾气的姑娘要对他动手,连忙紧张地喊道:“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冬苓不屑地哼了一声,弯下腰去,伸手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东西。定睛一看,还真是司徒家那个雪白的绒垫子。
只是这垫子上已经沾满了深褐色的血迹,显然已经干涸很久了。冬苓拎着垫子,用质疑的目光盯着方景明,声音冰冷地质问道:“司徒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面对冬苓的质问,方景明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道:“我可以解释……”冬苓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啊,那就请你解释一下吧。”
“我那天把她送回家的时候,想着给她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毕竟我二人是骑马回来的,纱布都渗出血了。换的过程中她不小心把血蹭到了这垫子上,我就主动说帮她洗干净以后再还给她。”方景明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可你为何非但没有洗干净反而却像做贼心虚似的塞到床底下呢?”冬苓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方景明,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然而,方景明的神色依旧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不安。
“因为我阿娘见不得血,晚上的时候他们都在家,我自然不能让她看到,便先藏了起来。可白天的时候我又有差事要办,更是没时间。如今受伤了以后,床都下不了,更遑论帮她洗垫子了。”方景明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
冬苓回头看了眼江洵,无声问道:“你信吗?”江洵则摇了摇头。
尽管方景明的表情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