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告诉秦方礼,这种药物只能用于紧急情况,不能长期服用。她还特别强调要秦方礼务必叮嘱那个人不要一直依赖药物,但两年过去了,秦方礼肯定已经提醒过,只是那个人没有听从。
“我再想办法,一定还有其他解决方法。”秦念淑坚定地说道。
“尽人事,听天命。”
“我从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自己!你听好,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服用这种药物,至少在回到献岁阁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会时刻伴你身侧。”
江挽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秦姑娘对每个病人都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秦念淑立马反驳。
“那为何对我这样?”
“不知道,许是因为林姨吧。”她说这话时,语气松缓了一些。
但又或许是因为沈亦行。
后面这句秦念淑没有说出口。
江挽在听到对方提林若生的时候,抬头谨慎的看着秦念淑。秦念淑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不会同别人说的,我发誓!”
“好了,我去煮些姜茶,你受了寒,等喝了茶再睡。”秦念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在行至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回头冲江挽说道:“你可不要试图背着我偷偷喝药,我一会上来会再给你号脉的。”没等身后人回应,她就关门出去了。
门关的瞬间,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沈亦行。这黑灯瞎火的,一晚上被吓三次。秦念淑此时已经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冲沈亦行翻了个翻白眼就下楼了。
厨房里,沈亦行坐在那烧火,秦念淑将方才切好的老姜和红枣一起倒了进去。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等到锅里的水沸腾传出阵阵的咕噜声时,秦念淑放了一些红糖进去,而后说道:“你就没有要跟我解释的事情么?”
沈亦行抬起头,看着她,嘴角微扬,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想知道哪些?”
秦念淑皱起眉头,瞪着他:“我不问你就不说?”
又是一阵沉默。
秦念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沈亦行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秦念淑轻笑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这笑声不是针对他人,而是对自己的一种讽刺。“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也不是没原因的,都是会自我感动的人罢了。”
沈亦行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秦念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真和关切。他轻声问道:“你想好了吗?真的决定要嫁给萧旻?”
秦念淑反问沈亦行:“怎么?是不是嫉妒我即将嫁给心爱的人,而你却连跟人家说句话都做不到?”
沈亦行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提醒道:“萧旻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嫁给南宫家那个小混蛋。”说着,他将锅底的柴火抽走了一些,火势顿时减弱,锅里的咕噜声慢了下来。
秦念淑耸了耸肩,表示无法接受这个建议。她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可是我喜欢了十几年的人,你让我如何能够轻易放弃?如果有人让你放弃江挽,你会愿意吗?”
沈亦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除非我死。”
秦念淑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没有继续争论的必要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用略带诚恳地语气对沈亦行说道:“若有一天你要报仇,请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放过萧旻一条生路。”
沈亦行没有说话,秦念淑知道他这算是同意了,只是同意的没有那么心甘情愿。
自己最好的朋友,要杀自己最喜欢的人,她又该如何呢?
那就祈祷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至少眼下不要叫醒她。
“我跟江挽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那墙不怎么隔音,沈亦行定是听的一清二楚。
沈亦行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显得颓废极了。
“是药三分毒!我想不通眼睛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比命还重要?”秦念淑想到这里火气顿时又上来了。
沈亦行冷笑一声,“命?若不是还有事未做完,她怕是早就自行了断了。”
秦念淑皱着眉,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盛好姜茶后,说了句:“锅里剩下的你喝了吧,早些休息。”
翌日一早,几人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后就继续赶路了。因为要路过春平县,秦念淑便带着几人去拜访了一下金益冬。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充满理想和抱负的少年已经被岁月磨砺得更加成熟和稳重。或许是因为过度操劳,他的两鬓已经长出了白发。
金益冬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家中,端上来的依旧是便宜的粗茶,身上穿的也是带有补丁的棉布衣。与其他人相比,他的生活显得格外简朴,甚至连栖花里的普通百姓都可能过得比他更好。然而,他仍然坚持着自己一贯的节俭作风,省下每一分钱去帮助那些生活困难的百姓,以至于年过半百还没有娶妻。
&34;你父亲身体怎么样?&34;金益冬微笑着问道。
秦念淑回答说:&34;他?他身体很好,每天到处乱跑,根本不着家。&34;
听到这个回答,金益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