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看着秦在锦,一副你究竟在说什么的表情。
笑容这种东西是会转移的,在一边看热闹的江洵笑的直捶桌子。
“不能是我姐姐吗?”秦在锦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早知道就不问了!
如今问了倒好!他心里的模范道侣没戏了。
沈亦行轻声一笑,看着秦在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姐啊?你姐…嗯…你姐挺好的,但…但她…”
他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声怒喝:“我怎样?”秦念淑一脸苦大仇深地走了进来,瞪着沈亦行。她昨晚几乎一夜未眠,一直在忙碌地治病熬药。好不容易完成手中的活儿后,又急匆匆赶来查看秦在锦是否受伤。
尽管昨晚的事情她并未亲眼目睹,但当她在山上看到那么大的清灵阵法出现时,心中仍然不禁为之一震。她相信沈亦行的能力,所以放心地让秦在锦跟随他。但秦在锦毕竟是她唯一的弟弟,她难免会担忧秦在锦在任务里受伤。
此时,她刚踏进房门,却听到他们正在谈论自己。
“你刁蛮、任性、蛮不讲理。”
“啧!找打!”秦念淑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拳头就要砸向沈亦行。沈亦行迅速闪到一边,给她腾出了一个座位,心知肚明她已经劳累了整晚。
秦念淑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晒太阳。随后语气慵懒地说道:“也带我认识认识呗。”
“嗯?”
“你那心悦了许多年的姑娘。”
“好。”沈亦行说完这句也将身子向后靠去。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照出他们成熟的脸庞。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二人十几岁的年纪。那天的早晨也是像现在这般坐在院子里,搬了张长凳靠在墙边晒着太阳。谈论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无关苍生,无关百姓,仅仅只是一场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闲谈。
那时的沈亦行还没有成为今朝榜的第一,那时的秦念淑也没有担起阳春门的重任。
只是两个没有娘亲的孩子抱团取暖罢了。
“这次任务的奖赏看了么?”沈亦行开口问道。
“嗯,阿珩跟我说了,是一粟前辈亲手打造的四棱双锏。我觉着小锦自幼就力气大,这玩意儿拿来给他用刚刚好。”
“你想的倒是挺好,只是这奖赏任务第一的人才能拿,你就那么断定江洵不要?”
“啧,你这人向着谁啊?”秦念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江洵不是已经有把好刀了。前两年许多人就是为了那把刀才去做的那个任务,然而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却是被他师傅拿走了。”
“那是她拿命换的。”沈亦行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
听到这句话抬头的不止秦念淑,还有坐在里屋的江洵。
“你怎么知道?你俩认识?”秦念淑看着沈亦行问道。
“听说的,见过几面。”
“你刚刚那语气我还以为你俩认识呢,我寻思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朋友我肯定是都见过的。”她说完这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不对,你前几年老是送药的那位朋友我就没见过。”
沈亦行听她提及此人,无奈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后来为啥不送了?一直想问你,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我就是怕人已经…”
“活着呢。”
秦念淑松了口气,“好好好,还活着就好。”
当时那人受了很重的伤,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失明。秦念淑平时用药很是大胆,但面对这个病人,她却感到束手无策。因为沈亦行一直阻拦着她,不让她见到病人,所有的病情都只能依靠沈亦行的口述来了解。为此,她和沈亦行大吵了一架。如果真心想治好那个人,就应该让她亲眼观察后再对症下药,这样才能更好地治疗。可是,沈亦行却坚决不让她看到病人,甚至连隔着帘子号脉都不允许。
他将那人藏得深,任谁都不准碰。
他们自幼相识,这是沈亦行第一次低了头,弯了腰,下了跪。
他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她,如果那人死了,他也绝对不会独活。
十七岁的少年跪在雨中,一次又一次地哀求。
雨滴落进眼里,似泪水决了堤。
&34;我爹的医术比我好!你把那人带过来!算了,我们收拾收拾陪你过去一趟。&34; 秦念淑心疼地看着雨中的沈亦行,试图为他撑起一把伞,但却被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伞,而是那个陪他淋雨的人。
“旁人我都信不过!既如此,便劳烦秦姑娘最后一件事,待我死后,将我二人尸身葬在一处。”沈亦行双眼无神地站起身走了。
“人你还救不救了?还不赶紧滚进来讲与我听,我好快些抓药给你拿回去。”秦念淑虽然被气得不轻,但终究还是心软了,那些日子都背着秦方礼偷偷地帮沈亦行熬药。
屋外聊的话题有多沉重,屋内聊的话题就有多轻松。
“听到了吗洵儿,我姐说这次的奖赏有个宝贝。”秦在锦倒了杯茶递给江洵,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什么啊?没听着啊。”江洵活动了一下肩膀,秦在锦见状立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