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因为失职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需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偿还。
多么的理所应当,又多么的大义凛然、无私奉献。
“倘若我说,这里有白瑜人呢?”沈亦行压低嗓音,缓缓说道。项阳听到这句话,瞬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沈亦行。
此时的局面已经混乱不堪,这个任务本就远远超出了丙级的范围。坞长不知所踪,“坞神”下落不明,就连那个手持笛子的小怨灵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的百姓,光是考虑如何安置和处置他们就已经让人头疼不已,现在若再卷入白瑜人的事情,那就真的是……一片混乱。
“贵司又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沈亦行的声音仿佛是来自恶魔的低吟,萦绕在项阳的耳边,催促着他回答。
项阳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属实吗?”
沈亦行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回答道:“是否属实取决于你们的态度。”
“你什么意思?”项阳放下笔,站起身来与沈亦行对视。
“一个问题我不会问第二遍,那么同理,我也不满意的回答也不想再听第二遍。”
“倘若这里真的有白瑜人,那么深塘坞上下所有人均不能幸免,无论什么身份均带回总部看押审问,直到查出藏匿在这儿的白瑜人并将其处死为止!”项阳说到此处,眼神冰冷的看向沈亦行,继续说道:“而刻意包庇者和已经被感染者同样不能幸免,一并处死。”
“哪怕是无知的百姓也不例外?”沈亦行挑眉笑着问。
“凡是涉及到白瑜人一事,便不存在例外!”项阳坚定地回答道。
“那大人赶紧行动吧。”沈亦行理了理衣袖,随意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项阳刚想传信的时候,又不放心的问道沈亦行:“此地真有白瑜人?”
沈亦行的目光停在了远处,随后漫不经心的回道:“自己查。”
秦念淑想要对项阳提供一些线索的时候被沈亦行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只好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项阳本想将信纸分为两份,一份给中律司杨信,一份给郡主李洪全。但如今看来,还要再写一份给南宫珩。兹事体大,他不能贸然结案。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深塘坞一案的详细情况一一陈述清楚,最后双手迅速结印,将三封书信和那个神秘的令牌一同传送出去。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颗透明的琉璃珠,轻轻放在掌心。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颗琉璃珠缓缓飞向上空,并开始一点点地变大,直至将整个深塘坞完全覆盖其中。如果有人眼力极佳,抬头望去,就能发现天空中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膜笼罩着这片区域。
“避尘珠。”仝舟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江洵悄声的问道身旁的人,他本以为旁边站的秦在锦,便看也没看就直接问了。可此时身旁传来一声低笑。“师弟平日里真有认真听课么?”
要死!他几时站在了这里?
傅霖虽然嘴上揶揄他,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跟他讲解了避尘珠的用法。
这颗珠子平常不使用时,只有鸽子蛋般大小,但当它被启动时,却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愿自由调整大小。当然,它最重要的功能就是作为一道结界来使用。或许对那些结界大师而言,根本不需要借助这样的宝物,例如沈亦行昨晚曾在山下施展结界,用霜降挡住怨灵,保护百姓免受攻击。然而,对于不擅长结界之术的人来说,这颗避尘珠却有着巨大的用处。只要被避尘珠所包围的人和物品,除非操控者主动打破这颗珠子,否则在这段时间内都只能进入而无法离开。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只是一次性的??
“贵吗?”江洵听完以后问道。
傅霖:“”
合着我跟你搁这儿答疑解惑,而你的关注点却在于价钱高低?
俗!!!
俗不可耐!!!
傅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不贵的。”秦在锦此时探头,笑着回了一句。
“现下,沈兄可以好好跟我讲讲你意欲何为了吧?”项阳坐下来心平气和的问道。
傅霖也看了过去,其实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沈亦行是世故之人。毕竟能长居榜首又不四面树敌之人,在与人打交道一事上,总归是要圆滑许多。特别是面对中律司这种背靠朝廷的大门派。可方才那一番话语下来,倒让他有点好奇沈亦行的为人了。
沈亦行看了项阳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响指,霜降便即刻回到了他的手中。如今天色大白,且有避尘珠在,山下便不需要霜降在那守着了。
“若你此举是为了百姓,那你为何要隐瞒白榆人藏在此地的线索呢?但若是为了白瑜人,又为何要毫不避讳地将其抖落出来呢?”项阳继续追问着。
“难道就没有第三种解释吗?”沈亦行突然开口道。
“比如?”项阳反问道。
“当然是,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陈。”沈亦行说完这句话后,昂首笑了。
他笑得无比坦然,仿佛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大陈着想。然而,项阳心里清楚,他的真实意图并非如此。这个人让他捉摸不透,他无法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