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声,声音响彻云霄。随着鸟鸣声的停止,一个大大的紫藤花结印在空中绽放开来,经久不散。
“还真是祸不单行啊。”傅霖都要气笑了。
这山下都乱成一锅粥了,那山上确实也不会太过安全。
项阳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两支信号筒点燃,同样是一阵刺耳的鸟鸣声,但其绽放出的紫藤花颜色并不相同。
“该结印会持续半个时辰,这段时间中各位在保护好村民的同时也请务必保护好自己。此外,山上还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我需先上山支援,你们五人要留守在山下直到有人支援。可有异议?”项阳问道。
秦在锦如小鸡一般用力点了点头,他哪敢有异议,他如今只求姐姐速来救他小命儿。
在挨顿打和被暴打之间他还是拎得清的。
“那便行动吧!愿诸君此行无往不利,百事大吉!”项阳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翻过围墙向后山跑去,
眼下这种状况,他不能走地道,怕只怕走到地道中间的时候前后都出现了怨灵,那他就很难脱身。直接从山路走还要方便一些,起码有挥剑的空间。
仝舟擦了擦手中的剑刃,他一开始还想着在这个任务里能寻个时间给江洵一点颜色瞧瞧呢,但如今看来他们都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几人迅速分配任务,决定由秦在锦和佐元成保护村民,其余三人主攻怨灵。
江洵三人率先跃墙冲了出去,在落地的一瞬间,怨灵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
“得先把他们引开,起码得远离这些人群密集的房区。”傅霖沉声说道。
江洵没有说话,转动了一下手腕。他不明白,为何傅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为何还要挡在他前面??
无论是前几日酒楼里的解围,还是昨晚彻夜不眠的守候,亦或是地道里捂住眼睛拽着他往前走的那双手。难不成只是因为他是师兄?可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用来揶揄对方的头衔罢了。
“啧,你不要命了?”江洵烦躁的将冲在最前方的傅霖拉了回来,两人由此互换了位置,江洵转守为攻。
“死不了!”傅霖笑着回他。
“请在意一下我!谢谢!”仝舟没好气的说道。
昏暗的夜色中,三个人默契十足,不自觉中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站位,他们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
此时,尽管已经有不少鬼童被他们吸引而来,但要消除整个深塘坞的怨灵,这还远远不够。
傅霖因为过度耗费灵力和伤口的疼痛,导致挥剑时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他肩膀处的衣衫已经渗出了一些斑斑点点的血迹。他深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无法承受持久战的消耗,同时也察觉到身旁的江洵时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
仝舟自知剑法并不高超,但他擅长寻找机会,总是选择那些看起来怨气较低的目标下手。这样一来,他不仅能够保证自身安全,还能有效地消灭怨灵,不拖另外两人的后腿。
江洵的攻势越发凶猛,每一次挥动剑意都力求凌厉,丝毫不给迎面而来的鬼童任何喘息的机会,几乎都是一击致命。这期间他曾看到过几个满眼无辜的幼童,可他知道若是自己犹豫半分,那么下一刻死的就是他自己。
鬼童确实无辜,有的才刚学会走路,有的甚至是爬着过来的,可导致他们变成这样的人又不是他。
或许只有这样宽慰自己时,那挥剑的手才会更稳。
他从来不是善人,他也从不是轻易能与人产生共情的人。
更何况他一定要活着完成任务,他答应过师父的。
突然,远处的笛声响起,他们眼前的婴童停下了进攻的动作,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抱着蹴鞠的孩子走了过来。他们脸上的笑容千篇一律,仿佛有人教过他们遇到人一定要咧着嘴笑一般。
就在三人借机喘口气的时候,一个孩子将手中的蹴鞠用力地扔了过来。仝舟想都没想就将挥剑砍了过去,蹴鞠被砍成两半,里面被外壳包裹住的东西也随之散落一地。
在仝舟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地上是什么的时候,傅霖当即喊了一句:“跑!”
仝舟脑子虽然没转明白,但身体很诚实的跟着他们一起跑了。
他一边跑一边问:“不是,掉出来的啥啊?”
江洵回答道:“蝎子。”
身后的孩子嘻嘻哈哈的笑着去追他们,笑声如同鬼魅一般阴魂不散,令人毛骨悚然。本就疲惫不堪的三人没过多久就被重重包围住了。
而另一边的秦在锦和佐元成也没那么轻松,他们得挨家挨户检查里面的人今夜是否开过门。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每检查一户都翻墙进去,当遇到人以后秦在锦苦口婆心地叮嘱那人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开门时,一旁的佐元成反手就是一手刀将那人砍晕了过去。
“不是,你干嘛?”秦在锦转身惊讶的问向佐元成。
“晕了就听不到了,你放心,我有分寸。”佐元成挥了挥手,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这虽然不失为是一个方法, 但这实施的手段未免有些粗暴。
他们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此还算幸运的将第一个巷子的房子都检查过一遍。可到了第二个巷子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