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想问一下爷爷可知在命案发生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儿?”秦在锦上前打了个圆场。
傅霖挥了挥手让江洵过来,江洵本不想遂他意乖乖过去,可当他转身的时候看到傅霖放在身后的手中捏着一张小人形状的纸片,那小纸人看到江洵的时候也冲他挥了挥手。
“我就是渴了,爷爷家中可有茶水送我一杯?”江洵笑着问道。
丘裕溪没有多说别的,让他们随他进了堂屋,又倒了几杯水给他们。
就在进门之前傅霖将手中的小纸人放了出去,那纸人起初还慢悠悠的跨着小碎步,待回头看到傅霖阴沉的眼神后,立马低着头快速的跑到了井边并跳了进去。
“怪事儿么,我琢磨着是有的,但沄儿说我那就是年纪大幻听了。”
“不妨事,爷爷且说。”
“就是每每睡前总能听到有人在敲门,就是敲得这个门。”丘裕溪边说边同他们指了指身侧不远处的大门,随后继续说道:“我听着是小孩子的声音,总是喊着爷爷开门爷爷开门,我下床想去开门的时候被小沄拦住了,她跟我说外面没有人也没有小孩,是我听错了让我别出门。”
“多大孩子的声音?”秦在锦问道。
“嗐!孩子嘛!那声音软糯糯的听着都差不多,倒也有些像我小孙子的声音。”他说到此处苦笑了一下。
“只听到过一次么?”
丘裕溪摸了摸胡子一副思考的模样,而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不止一次,好像是隔几日就来敲一次门。”
“隔几日?”
“对,大抵是六七日。”
“只有你能听到吗?还是街坊邻居这些也有人能听到?”秦在锦追问道。
“嗐!我们家小沄说她没听到过那不就是只有老头子我能听到了么?至于旁人嘛,我没出过门倒也没有问过他们。”
“那您还有遇到什么其他的怪事么?”
“没啦没啦,我这都快入土的人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倒也不稀奇,也可能是我小孙子让我过去陪他玩呢。”丘裕溪说完这句就独自回屋没再出来了。
“要不去其他家问问?”秦在锦提议道。
江洵虽然点头同意了但身体却还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没起身,而后看了眼傅霖问道:“如何?”
“还没回来。”傅霖说道。
纸纸我啊,得亏纸小身轻,不然换个人跳井那不死也残!你看!这就是实力!
这口井的确是一口枯井,但是它的底部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事实上,井底被一块与井口大小相似的圆形木板隔开了。木板上面覆盖着一层泥土和干草,让人误以为这就是真正的井底。然而,当穿过木板与井身的缝隙可以看到其后面隐藏着一个暗淡无光的地道。这个地道难以看清通向何方,也难以确定是否存在岔路。
纸纸我虽然有着旁人都艳羡的实力,但无奈我贪生怕死啊!
它将两只手放在胸口,在连拍三下以后瞬间回到了傅霖的面前,然后跳到了傅霖手上,手脚并用的跟他比划着什么,傅霖听了以后淡淡说了句:“废物。”
小纸人当然不满意主人的这个回答,指着傅霖的鼻子上蹦下跳的。
“骂的好脏啊”秦在锦说道。
“我也觉得!”江洵点头附和。
傅霖冷笑了一声,衣袖一挥那纸人便不见了。
“出去说。”傅霖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待走到门外的时候,傅霖向他们转述了小纸人带来的信息,那确实不是单纯的枯井,也确实暗藏玄机。井底有个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通道的入口不大,瘦小的女生和小孩子勉强可以跪着经过,但若是成年人可能得爬着走。
“怎么说?”秦在锦问道,是下井继续查还是再去别家打探打探?
“先去其他村民那看看吧。”江洵回,毕竟井又没长腿不会自个儿跑了。
他们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后敲响了另一家的大门,只是敲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人来开门,遂又换了一家继续敲,在接连敲了四家以后才有人回应。
“谁谁???”院中传来的声音十分沙哑,让人觉得此人像是长时间神经紧绷没开口说话过。
“中律司办案。”同样是秦在锦率先上前说话。
这个家没了阿锦得散!
那人听到是中律司的人以后放松了警惕,急忙赶过来开门。
果不其然,开门的男子瘦骨嶙峋,脸颊都凹了进去,眼下的黑眼圈极其明显,唇色发白,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几天好好休息过一般。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苍白的胸膛。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仿佛经历过一场巨大的折磨。
“几几位大人是有何事?”他就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背在身后,并未请他们进门。
江洵透过门与那人身子的缝隙看了一眼这家的院子,和邱沄家差不多,空荡荡的没有摆放任何的农具和渔具,而且在差不多的位置有着一样的井!
傅霖顺着江洵的目光看去,在看到那口井的时候微愣了一瞬,真是有点意思。
“想向您打听打听前几日夜里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