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项记来了再一同进山也不迟,不然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师兄怎么看?”江洵不在意仝舟的看法,他问向坐在那嗑瓜子的傅霖。
不得不说,傅霖有时候的神态和举止挺像他师父温如玉的,哪怕是坐在那啥也不干也给人一种肆意洒脱的感觉,尤其是这种严肃的场合中他却在那旁若无人地嗑瓜子
江洵又看了眼与傅霖并排坐在那的仝舟,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如果是仝舟坐那嗑瓜子他指定觉得异常聒噪想让他乖乖闭嘴,可傅霖却不会让他那么心烦意乱,甚至还有些赏心悦目。
等等……他就算是看脸也不能看中傅霖的那张惹人厌的脸吧!
晦气!
“我看你师兄是只顾着吃呢。”林惠婵笑着说道,她刚才同楼淑姣一起将沛婶儿扶到了里屋的床上休息。
“嗯?我可都听着呢,我觉得仝楼主说的完全没错!等项记来了再一道进山更稳妥些。”
在没有明确敌人的实力之前,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更何况,上次所受的伤尚未痊愈,他无法保证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护住江洵。
他微微皱起眉头,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看似随意地伸展身体,实际上是因为肩膀处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痒。
他只能强忍着不适,尽量不让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按照日子来算,记录员明日就会抵达了,那今晚我们住哪呢?”秦在锦问道。
“我看这村子里就这宅子最大最好,就住这儿呗。”仝舟挥了挥手,示意佐元成去找空着的客房,随后起身说道:“今天也不早了,话就聊到这儿呗,在下先失陪了。”
见着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以后,楼淑姣便也带着林惠婵离开了。
于是堂屋就剩下了嗑瓜子的傅霖、检查药箱的秦在锦,以及站在窗户边观察院子的江洵。
三人各干各的事儿,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江洵觉得奇怪,方才明明没有起风,这院子里也没看到有猫狗的身影,可那铁锹怎么会自己倒下呢,而且还恰恰是在沛婶儿回话之前倒下,难不成这院子里还有第九个人。
可若是还有旁人,沛婶儿又为何隐瞒不说呢?
再者说,倘若有人在,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知,除非那个人的修为在他之上。
可如果在他之上的话,那大抵也会比傅霖的修为高,不然傅霖怎么气定神闲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洵收回视线瞅了眼傅霖,不知该说他是心大还是说他沉得住气。
傅霖察觉到了江洵探究的目光,抬眸望向他,“师弟有话要说?”
“刚刚你有”
江洵的话还没说完,傅霖就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食指从唇前离开向上指了指,示意江洵此时楼上有人在偷听。
看来这人是后者,他是沉得住气。
秦在锦将药箱收回锁灵囊中,本想问江洵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但看到傅霖的手势以后话锋一转,“那咱们仨今晚上住哪啊?也睡这么?”
“不然呢?睡大街?”傅霖笑着调侃道。
“别了,晚上风大怪冷的。”
“你说,我们要去找邱沄,她会让我们住她那吗?”
主要是住这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这多影响晚上的睡眠质量啊,怕是有点风吹草动他都得起来看看是不是有人杀进来了。
江洵耸了耸肩,人姑娘跟你也不熟,非亲非故的为何要让你住他们家,而且一住还是三个男人。她们家也不像是有额外的房间能腾出来给他们住,况且他还忘不掉邱沄院中的那口井。
“掷个骰子呗。”只见傅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玲珑剔透的白玉骰子。
这个骰子的质地温润细腻,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骰子的中间是镂空的设计。当骰子在桌面上轻轻转动时,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藏着一颗鲜艳欲滴的红豆。
“要大还是要小?”傅霖笑着问江洵。
“自然是大。”江洵凑了过来,坐在了方才仝舟的位置上。
傅霖又看向了秦在锦,想要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秦在锦没有意见,毕竟他是要跟着江洵的,两个人睡还有个照应,尤其是在这种鬼地方。
傅霖将桌子上空闲的水杯取出一个,轻轻地覆盖住了骰子。而后用手指轻轻晃动着杯子,骰子在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的动作十分娴熟,似乎对做这种事情早已熟能生巧。
摇晃了几下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将杯子缓缓推向江洵,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洵伸出手去,毫不犹豫地揭开了茶杯。
瞬间,骰子的真面目展现在三人面前——正上方的点数是五。
看来他们今晚就要留宿此地咯。
这个院子的北院已经住了人了,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桌上也未沾染灰尘。可南院就不一样了,有的房间打开门就是一股霉味,有的房间房梁上还布满了蜘蛛网。
好点的两间房被那四个人挑走了,剩下唯一一个能住人的房间的窗户那还破了一块。
“就一张床?”傅霖进来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