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先吃啥点啥!你锦儿哥有的是钱。”
“有钱这事儿他锦儿哥自己知道吗?”秦在锦上来给了江洵一拳,趁他睡觉造他谣?那不能行!
“他锦哥儿可以知道。”江洵佯装很痛的样子捂着刚刚被打到的那只胳膊。
“昨晚儿的事……”
“人为。”江洵知道他要问什么,现在不得不怀疑之前死的人里面也掺杂着人为谋杀了。
冬苓附和的点了点头,她其实在明白了前因后果以后不太想救黄府的这群人了,如果她也帮着他们一起欺负桑若,那她和行刑的刽子手又有何异?
“这个任务你们做吧,我不做了,我觉得桑若姐姐没有错,所以我不会对她下手的。”她蹲下身捡了几个小石子儿往池子里扔,石子落入水中,发出“咕咚”的声音,水面的平静被瞬间打破,在那处游玩的鱼被吓得四处逃窜。
可这世间的生存法则又怎是简单的对错来维系得呢,大多数人往往只看重结果,不去看重产生结果的原因和过程。
“可有些人也罪不至死啊。”秦在锦慢悠悠的说道。
“至不至死我们说了不算,毕竟刀子没落在我们身上,要当事人说了才算。”
江洵不觉得桑若的做法有何不对,他只是可惜桑若正值妙龄就做了鬼,若是再坚持个一两天回到宋家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再或者直接在黄家闹翻天也不错。
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时间也不可能倒流,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帮桑若有个善终。
“都醒啦?”蒋曌边整理衣服的褶皱边同他们说话,果然还是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眼下看谁都顺眼,昨天困成那样,看个石头都想一刀斩碎它。
“我觉得咱们应该讨论一下如何继续这个任务,本来一开始看到黄府这种惨绝人寰的命案我是势在必得要抓出凶手的,可听了其中缘由后我又不太想把她抓起来了。”蒋曌打算就着池子里的水洗把脸,可又想到昨天池子里漂浮的尸体后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渡化是怎么个渡化法?”江洵问道。
“嗯……具体过程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送去蜉蝣观,交给观里的大师渡化。”
“渡化完以后呢?”江洵继续问道。
“有些是留在观中潜心修道,有些选择转世投胎,有些则回归江湖修炼,还有些……”蒋曌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我听说啊!我只是听说!还有些能力强的会被中律司收回,并为他们成立了特殊的组织,这个组织只听命于中律司玉牌持有者,有些任务也是直接让他们去做的。”
“拓。”冬苓接道,“这个组织名就一个字——拓,开拓的拓。”
“你从哪听来的这个?”宋书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冬苓扔掉手中的石子儿,又拍了拍手上沾染到的黄土,直起身面向她,“不是听说,是见过。”
“什么时候?”
“有个几年了。”
“方才的话,希望你们不要向外传。”她严肃的看向他们几人,在看到蒋曌的时候说了句:“尤其是你。”
蒋曌:?????
我是什么很爱说八卦的人吗????
刚想反驳她的时候就看到黄府的下人都拿着白布去了东院。
秦在锦用胳膊撞了撞江洵,跟上去看看?
于是几人又往东院那边去,本来想叫上唐时一起,但他那人又单独行动不知道跑哪去了。
进到东院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只见那堂屋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材,黄允恒一身孝衣跪在那里,孟涟和言小娘一左一右的跪在他旁边,有的人在进进出出的收拾着东西,有的人跪在一侧哀嚎哭泣,只是这其中并没有黄允岸与诗禾的身影。
秦在锦看了一会儿便拽着江洵出去了。
“你怎么看?”又是问的这句。
“我长眼睛了。”江洵冲他眨了眨眼。
“罢了罢了,你没事的话就同我一起把东院搜查一下。”秦在锦无奈的说道。
只是刚走没几步,江洵突然顿住了脚步,刚刚那堂屋里是不是还少了个人?这种大事儿管家怎么没来?
他拽住了前面的秦在锦,秦在锦疑惑的看着他,“咋了?想到啥了?”
“曾朋呢?”
昨晚被下了迷幻药的不止死去的那两人,还有曾朋也一个劲的要往池子里跑,只是大家最后的关注点都在死者身上,没人在意他在大伙解散以后去了哪里。
“坏了!”秦在锦随便抓住一个小厮问他可知曾朋住在哪间房子,那小厮抬手指了一个位置以后他俩就着急忙慌的往那处赶去。
等来到后发现曾朋的房间门窗紧闭,里面也没有传来丝毫的动静,江洵走上前去,轻轻地推了推门,但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地锁住了一样。他又试着推了推窗户,同样也是毫无反应,窗户也被紧紧地关上了。
这种情况让江洵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对劲。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力地踹向房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同时,一股恶臭的味道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般从房间里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