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势。
徐松昊边哭边说对不起,放在玄青脖颈处的那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
老阁主说的没错,玄青是只有灵性的犬,它懂得自己生命要结束了,但它也懂得主人两难的处境,它没有挣扎没有吼叫,只是平静的将头靠在徐松昊的手中,像往常那样用头去蹭他温暖的手心。
就在徐松昊用手掐住开始缓缓收力的时候,慕语赶来了。
“等等……先别杀它……”
他是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的话都说不全。
“啧。”
江挽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慕语。
“讲。”
“它也可以不死的,洵儿前些时日不是嚷嚷着想要养条狗么,那把这狗留给洵儿来养,此后它就是三阁的,与二阁再无瓜葛,您看如何?这也算一命换一命了。”
慕语是难过自己的鹦鹉死了,但他也明白即使是让这只狗陪葬,他的鹦鹉也活不过来了,而且死对徐松昊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这并不能让他难过许久。
他不是最喜欢这条狗么,那让他以后永远都抱不到摸不着,哪怕是在山里看到了也不能喊出它的名字,只能绕道而行。
“你觉得心里过得去,那便过得去。”
乔诀听罢立即将玄青这只烫手山芋从徐松昊怀中抱出来递给慕语,只是慕语没接。
郜林叹了口气,上前接了过来。
江挽起身率先走出了亭子,陈叔跟在她的身后。
“性子太软,难成大事。”
江挽轻声说道。
“但心怀慈悲之心,未尝不是好事。”陈叔笑着回她。
等他们回到幽兰阁的时候,瑶卿已经在院中拿着江洵的信封等候多时了。
“你们可终于回来了,猜猜这是谁寄回的信呀?”
“这字一看就是洵儿的。”
陈叔笑着将信拿了过去,刚要打开信封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阁主您先看。”
“乏了,念吧。”江挽躺在银杏树下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好嘞。”
——
书呈江挽师尊金安: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自离献岁山已多有时日,十分挂念师尊及三阁的前辈们,今已顺利解决咸石村一案,在前往隰城的途中,忙里偷闲写下家书一封。
一来告知师尊任务进度,二来问候师尊身体康健,三来交代弟子日后行程。
弟子自知才疏学浅、修为不精,故继续修行,暂不归家。
此行弟子已结识阳春门少门主秦在锦,其为人心善,待人真诚,是为可深交之人,此程便是与之同行,望师尊不必挂心。
夕阳西下,月上梢头。
书此,愿安遂。
——
“这孩子到底要不要挂心?”
陈叔将信递给瑶卿看,倒数第三行“不必挂心”的“不”被划了一横,在其字的右下方写了个小小的“务”字。
“哈哈哈哈,那肯定是务必挂心啦。”瑶卿笑着调侃道。
“不过这狗看着挺眼熟,跟二阁那只傻狗有点像。”
刚刚进门的时候瑶卿就注意到了,不过那会儿只顾着给他们看信,没来得及问这狗的来历。
傻狗???谁???
玄青嗷呜了一声。
“姐姐,这就是二阁那只傻狗。”郜林回道。
“哈?”
二阁的狗抱进他们三阁的院子里做什么?晦气!!!
瑶卿的那嫌弃的眼神实在明显,玄青看到后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这狗以后就是洵儿的,不过咱们也没问一句洵儿要不要。”老陈看着信说道。
“我不要!”
江洵实在不明白都进了隰城地界儿了为啥还是不能去当地的酒楼客栈吃点儿好的,要知道这一路以来他们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时候运气好的话能找个小饭馆将就着吃点,不幸的话就只能啃那早就凉透了的烧饼和馒头。
真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在献岁山的那两年不说别的,吃睡方面他还是很很很满足的!
而秦在锦每次都是美其名曰:“咱们修行之人就是要吃得苦中苦,日后才能成为人上人嘛!”
“我不要成为人上人,我要成为能吃好喝好的有钱人。”
这破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江洵要考虑下个任务还跟不跟秦在锦一路了。
“欸!洵哥,这种话烂肚子里就够了,可不兴天天往外说啊!”他可太知道那些个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是什么性子的。
“你小子是不是怕在好点的酒楼客栈里遇到你姐姐!!??”江洵突然想到这一点。
“怎么可能!!!我我巴不得见她呢!我又又不怕她!”
“哦?是吗?”
“不就是好点的饭馆儿嘛!就这家!我请!管饱!”江洵还没来得及看这家店名儿就被秦在锦拽着进去了。
二人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唯一一个没人的位置。
该说不说,就这上座量,这家店的饭菜绝对好吃。
小二刚招待完邻桌就转过身来问他俩要吃点什么。
“就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