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皱眉,除了杨翠花,不做她想。
她心里有些烦躁,有完没完,是非得全家关进去才能消停?
这么想着,她又同帮忙赶车的伙计说道了一声,伙计赶忙又加速。
到了顾家门外,林嫦儿不等伙计搬出车凳,先行跳下车,大步朝那人群走去。
等走近了,看到自家大门紧闭着,徒留杨翠花以及,看着应该是她从娘家搬来的救兵,左右是七大姑八大姨这么些人在门口哭闹。
林嫦儿又放心了些。
昨晚上,顾母虽然跟她表示自己要立起来的想法,但到底还只是个实习生,杨翠花跟她娘家这些可是老无赖了。
总该给实习生一个适应的过程,今天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就挺好的。
他们闹他们的,顾家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林嫦儿不着急了,趁着这些人没发现她,甚至还有了心情看热闹。
只见老无赖杨翠花,泼皮似得瘫坐在她家门口,大声哭着,“林嫦儿,你个没良心的,你叔跟你爹,好歹是亲兄弟,你竟然伙同外人把他关起来。
还不叫我们探视,你是不是要害死他,害死我们全家,要我们林家绝子绝孙才能甘心。”
然后,跟着她一起来闹事的也不知道是七大姑还是八大姨的便跟着喊:“林嫦儿,做人不能太自私,眼下大错还没造成,你出来好好同你婶子道个歉,再去县衙把你叔接出来好好养着,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杨翠花跟着又哭道:“我们当初也是一片好心,怕你年纪小,遭人谋算,失了大伯哥辛苦攒下的家业,才按规矩接管过来。
怎么就叫吃绝户了?”
又一个不知道是她娘家什么人的公鸭嗓跟着喊话,“你叔婶要是真吃绝户,哪能让你嫁到顾家来,一个村的,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能帮衬。
你出去打听打听,那些真被吃绝户的姑娘,多少被卖进花楼的。”
听到这里,林嫦儿皱了皱眉,这瓜馊的,不好吃。
这热闹,辣眼睛,没法看。
就连送林嫦儿回来的伙计看的都直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伙计是个正直的小伙子,加上眼下林姑娘已经是他们酒楼的二东家了,虽然不是他们的主子,但好歹是自己人。
眼睁睁的看自己人被欺负,这肯定能不能忍,他抢在林嫦儿开口前呛声道:
“照你们这么说,吃了人家绝户,没把人给卖进青楼,人就还得反过来谢谢你们了?”
摇了摇头,“啧啧”两声,“脸大的你们,怎么不去卖脸盆?”
“再说了,人已经送到县衙大牢了,你们这么能,怎么只敢在人家大门口闹?”
“人林姑娘是什么品种的冤大头吗?有本事你们上县衙大牢门口闹去啊?看狱卒大哥们不给你们打出来。”
林嫦儿惊了,哦豁,输出这么猛的吗?是她的嘴替没错了。
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那伙计则仍旧一副,咱们是自己人不用客气的表情。
杨翠花也惊了,看着这个穿着类似酒楼跑堂衣服明显没前几日那几个男人看着尊贵的的陌生小伙子,心想,这林嫦儿,是真的藏都不藏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你谁啊?”杨翠花原本对着顾家大门坐的,立马转过头来,盯着伙计。
杨翠花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也发现了,跟着追问道:“你是林嫦儿什么人?这么着急维护她,该不会也是她相好的吧?”
伙计也惊了,哦豁,是他大意了,骂人这么脏的吗?撩起袖子正准备跟她们大战一场。
这群婆娘却像是认定了一般,哈哈笑起来,“这不知道几手的破鞋,你也敢要啊,哈哈哈……啊……”
只她们笑的正欢呢!忽然脸上就被泥巴糊了一大块,跟着尖叫此起彼伏。
“啊,谁啊,谁扔我!”
“好臭啊,怎么还有狗尿的味道。”
林嫦儿又从路边田埂上挖了一坨淤泥朝那几个嘴臭的八婆扔过去,一边扔一边骂:“叫你们嘴臭,不是叭叭叭的厉害的很吗?吃屎吧!”
“一个个的,眼脏心也脏,姑奶奶我绝户头还没怕过谁。”
趁着七大姑八大姨还在理脸上的淤泥,狠狠撞开人群,一把薅住杨翠花的头发就将人往里边的田里拖。
“啊,救命啊,林嫦儿,你想干嘛,救命啊,林嫦儿疯了,林嫦儿杀……咕噜咕噜……”
正嚎着呢,人已经被林嫦儿按进了稻田里。
眼下正是稻子灌浆的时候,田里蓄着水,林嫦儿发了狠的将她的脑袋按在田水里,“昨儿也来闹,今儿也来闹,不想我安生,你也别安生了。”
“既然是好心接管,那就把我的家产都给还回来,说不准我开心了,还能去县衙给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说句好话。”
“否则,你姑奶奶我现在上头有贵人,大家就这么耗着吧,一日不开堂,你男人就在大牢里关一日,看谁熬的过谁。”
说完话,林嫦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将杨翠花又拉上来。
杨翠花连着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又朝林嫦儿破口大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