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笑道:“我知道海叔是想帮我省钱,但我这不是一天,许是要三四天,又或许以后还会有。
您能让族里的兄弟帮忙一两次,总不能一直叫他们给我做白工吧!
而且,我也不是免费带他们瞎玩的,有钱赚,海叔不用担心。”
毕竟,她可是收人家每人十两呢!
住宿是硬件设施实在跟不上,但安保餐食这些肯定得跟上。
周海见她这么说,便没再推辞,但心里也是明白,林嫦儿这是信的过他。
小麦也是问他家买,礼哥儿在她这边免费学认字,娘俩一晚上就赚她40文了,自己再赚她40文,一天80文,即便就几天,也能买许多口粮了。
周海嘴上没说,心里是感激的不行,便拍拍胸脯保证,“嫦儿你放心,这件事,叔一定给你办妥。”
林嫦儿点头,“那这事儿,我便不插手,全交给叔去办,还是那句老话,人要忠厚踏实的,不要有歪心思,若是他们好好干,接待完这批客人,我另外还会有活,也先找他们。
当然了,届时我再请大家去四海酒楼好好吃一顿犒劳他们。”
周海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嫦丫头应该是真的赚到钱了,心也宽了,点头,“成,叔以后啊,可就沾你的光了!”
林嫦儿笑了笑,朝周婶子道:“婶子,明儿开始,你便不要去海边了。”
周婶子一愣,心提起来,“怎么了,是婶子哪里做的不好吗?”
林嫦儿摆手,“这来的都是一群吃货,是要在我这边吃完宵夜才走的。
烧烤要费一些时间,也不能叫那些客人们瞎等着。
我想着吧,就是让你另外找两三个妇人先在家里做一些土菜,小吃什么的,届时让他们边吃边等。工钱嘛,你还是30文,其他帮忙的妇人照旧20文。”
周婶子听她这么说,心才安下来,点了点她,“你个嫦丫头,说话能别大喘气不?婶子都快叫你吓死了。”
林嫦儿笑道:“婶子可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么能被我吓着?”
周婶子装模作样的戳她脑袋,“你呀你呀!”
林嫦儿也不介意,继续说:“小吃我会同你说做什么,土菜的话,还是要劳烦婶子帮我安排。”
周婶子也拍拍胸脯打包票,“没问题,这几天我日日在你们家取做饭经,明儿就让我试试手。”
“那可好的很。”
说说笑笑,林嫦儿将周海夫妇送了出门。
周三嫂送走牛二嫂后才进屋,周木已经抱着儿子在堂屋里等了好一会儿,见媳妇进门来,忙上前道:“我听着外头絮絮叨叨了许久,你跟谁说话呢?”
周三嫂心里不得劲,脸色也不大好,“还能是谁,牛二嫂呗!”
周木看出自家媳妇不高兴,忙问:“说什么说了这么久?可是累了?若是这活太累,咱们明天就不去了,过几日码头该招工了,我去做一个月临工,咱们下半年的口粮不愁。”
他们的儿子周易才一岁半,并听不懂父母在说什么,看到母亲,本能的咧嘴喊“娘!”
周三嫂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心里莫名一软,码头上的活太累,她其实是舍不得男人的,也是这样,才想着自己能赚些银子补贴家用,周木就不用去码头干活,平日里,小宝也能跟爹爹多处处。
这么想着,她便又想起来,之前生小宝的时候难产,周木是不在家的,公婆过世的早,家里也没个人照应。
是他叔周海冒着大雨去请的稳婆,当时情况凶险,稳婆都不敢下手,是她婶子好话说尽,最后干脆拿了剪子威胁稳婆,才叫稳婆给她接生。
之后的红糖鸡蛋水也是吃的婶子家的,小宝的衣服尿布,也都是穿的礼哥小时候的。
可以说,连月子都是她婶子给她坐的。
周三嫂这么想着,突然眼眶一红,便将牛二嫂跟她说过的话一股脑给周木说了。
周木大惊,“你答应她了?”
周三嫂摇头,“我说我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
周木这才长长呼了口气,问媳妇儿说:“所以,你刚刚不高兴,不是活儿太累,而是觉得顾家三弟妹对小花嫂更好,怠慢了你们,又觉得婶子的工钱比你们高是吗?”
周三嫂撇了撇嘴,“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也没怪谁的意思。”
周木笑笑,双手圈住媳妇儿,顺带将儿子也一并揽着,周易以为父亲是在跟他玩,就咯咯的笑。
周易道:“媳妇儿,你想啊,码头上的工人,一天拿三十文,工头难道也拿三十文?”
周三嫂摇头,“那肯定不能。”
周易点头,“对嘛,顾家三弟妹是让婶子帮忙找的人,婶子就相当于工头,就算她工钱比你高是不是也正常?”
周三嫂认同的点了点头,但,“可,小花嫂呢?”小花嫂的蛤蜊可是4文钱收的。
周易摇摇头,“媳妇儿,这个问题咱们不能这么看。
小花嫂家里什么情况咱们也知道些,她公婆叔伯妯娌什么德行咱们也清楚。
我听说,小花嫂前几天饿晕在自己家,是小牛跑去顾家叫的人给救醒的。”
“这么严重?小花嫂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