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直直要跪下,林嫦儿被吓了一跳,忙托住她,“婶子这是做什么?可折煞我了,快些起来。”
林嫦儿这具身体长得娇小,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把周婶子按回座椅上。
周婶子抹了一把眼角,抽噎道:“嫦丫头,你不知道,婶子这些年,最在意的就是礼哥儿没能上学堂的事。”
林嫦儿并不知道周家的事,只是疑惑,周婶子家在临水村算是中上水平,夫妻俩又只周礼一个独子,咬咬牙,也未必不能供他。
但,“婶子,礼哥儿跟四郎同岁,虽说启蒙是晚了些,但未必就不行,你若是想,现在送他去学堂,也是可以的。”
周婶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将族里合力供一个读书人的事儿说了。
林嫦儿听完她的话,不禁拧眉。
你说周家的老族长没见地吧,人确实又有远见的,可要说有见地吧,又在无形中抹杀了多少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