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林嫦儿想要的,她也没再磨蹭,直言道:“我这里确实有个法子,只是裴东家未必愿意。”
裴四海抬抬手,“但说无妨。”
林嫦儿直言道:“方子没法卖,但咱们可以合作。”
裴四海一顿,伸手摸了摸山羊须,转眼看向吴清丰,后者道:“怎么个合作法。”
林嫦儿道:“三位方才已经尝过咱们这刺身,应该知道咱们这道菜不会便宜,寻常百姓未必负担的起。
故而也不能像普通菜品那般随到随吃,加上海货也分时节。但咱们可以走定制路线,食客要品尝咱们的刺身,需提前预约,提供忌口,喜好等信息。
届时我再按照食客的喜好,调制出符合食客口味的料汁。”
裴四海点头表示认同,只是,“那姑娘的酬劳怎么算?”
林嫦儿伸出三根手指,“卖出一份刺身,我抽三成利。”
吴清丰闻言,眸子一眯,心说,这丫头年纪不大,野心不小,点子也不少。
白少安也觉得,这小姑娘脑子活络,卖方子撑死只得百两,但若是抽成,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美味,裴叔必然会想办法宣传,加上背靠镇北王府跟京城吴家,不愁销路,若是能有保鲜的法子,便是卖到京城去都成。
少则几份,多则几十份,小丫头抽走的银子就超过方子钱。
当然,裴叔赚到的只会更多。
裴四海也是这么想的,故而他又抬眸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小姑娘一番。
心里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方子,但抽成便等于让这小姑娘入伙四海酒楼,他到底只是名义上的东家,夫人不点头,他做不得这个主。
无奈的看向吴清丰。
林嫦儿见他这般,以为是在担忧销路,便笑道:“裴东家经营酒楼,应当知道,一个酒楼,需得有自己的特色,才能生意兴隆。
而咱们这刺身,还是大夏王朝独一份的吃法。
奇货可居,只要噱头够,再把这道美味宣扬出去,后续必定能吸引饕餮客慕名而来。”
她这话可说到白少安的心坎上了,白少安仿佛遇见了知音,立马打了个响指,凑到裴四海耳边小声说:“裴叔,我也觉得是这个理。”
然后眼神暗示“快答应,快答应。”
裴四海却摸着山羊须一时没敢接话。
这时,吴清丰开口道:“若是后续情况并不像姑娘想的这般乐观呢?”
林嫦儿笑着摆手,“若真如此,酒楼与我也并无损失不是?”
吴清丰暗自点头,觉得在理,只是也不能她说多少就多少,“三成有些多,两成如何?”
林嫦儿摇头轻笑,“公子要这么想,咱们就换个算法。
倘若这刺身定价三十两一份,成本不超过两钱,咱们暂且抛开不谈。10份就是300两,裴东家拿7成能赚210两,若能卖出去100份,那就是2100两。
看几位的气度与谈吐,客源应当不愁,咱们这合作谈成了,裴东家最后能赚到的钱必然超过我说的数额。
但假若诸位觉得我拿的多,不愿跟我合作,那就等于裴东家白白损失了这么多银子。”
她这话说完,白少安目瞪口呆:“……”居然还能这么算?可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好有道理。
吴清丰也觉得诧异,但又挑不出错儿来,暗自朝裴四海颔首。
林嫦儿见火候差不多了,又趁热打铁说:“其实,我这里还研究了一些别的吃食,若是这次合作能成,往后咱们也可以继续谈别的。”
吴清丰轻笑,话锋忽转,“姑娘固执己见,就不怕我们翻脸不认人?”
林嫦儿一顿,吓唬她?
摆手,“我若信不过公子,也不会跟裴东家谈这笔生意。
倘若当真看走了眼,也只能自认倒霉……”但迟早要报复回来的。
后面的话,吴清丰自然没听到。
只觉得话说到这份上,自己再不答应,便似乎对不起她这一份信任。
不由的笑了笑,给裴四海使了个“可以答应”的眼色。
后者便开口道:“三成便三成,但姑娘既然跟我四海酒楼合作,这方子便不能再卖与别人。”
林嫦儿闻言,便知道自己赌对了,回他道:“那是自然,咱们要立文书的,裴叔不放心,可以把这条写进去。”
缓了缓,“当然了,您也不能欺负我年纪小,见识少,就克扣我的分红。
若是被我发现的话,我可是要去县衙,找县太爷做主的。”
这话音落下,白少安跟裴四海不由都看向吴清丰。
吴清丰脸上一热,眼神闪了闪,正色道:“看我做什么?做正事。”
林嫦儿也觉得奇怪,四海酒楼又不是“财神爷”在经营,他们不看裴四海看“财神爷”做什么?
裴四海“呵呵”笑着起身,“我这就去起草文书。”
白少安则从茶盘里,另拿了个干净的茶盏,倒了茶,招呼林嫦儿,“说了这么久,渴了吧,坐下喝口茶。”
林嫦儿本就不是扭捏的人,同他道了谢,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旋即又听他道:“在下白少安,还未请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