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周源躺在沙发上开始思考一些问题。沙发已然有些陈旧,微微凹陷的坐垫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周源闭上双眼,开始整理思路。主要是关于自己和董心雅的。
从自己的角度来看,能够听到死者的声音,但是具体原因并不清楚。能够看到幽灵也能看到千鹤,最特别的是,自己拥有不死之身,虽然也有着一定的限制,可这并非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
对于出现这些奇异状况的具体时间,周源努力回想却有些记不清了,只能大概知晓约是10年前,至少还在高中的时候,自己没有这种超乎寻常的能力。
这样子看来,还是对教会和董心雅充满好奇。
千鹤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周源思考:“你觉得他们也在做骗保的生意吗?”
“不知道,也不是很关心,我主要在意的是那个叫董心雅的女孩。”周源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透着思索。
“董心雅?你对她有兴趣?”千鹤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声音清脆如银铃。
“嗯,第一次见到那种类型的女孩。”
千鹤忽然面色阴沉,冷哼一声:“这样啊变态,原来你喜欢这种。”
“啊?”周源一脸茫然,他那凌乱的头发随着头部的晃动而摆动。
“萝莉控。”千鹤瞪了周源一眼,她那娇俏的脸蛋此刻满是不满。
这家伙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钻牛角尖了,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千鹤,我有和你说过,我有不死之身,似乎是因为我把自己的生命寄放在别人那里。”周源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好像是说过,但是我不太能理解。”
如果不能理解这一点,那就很难继续说下去了。我的不死之身,仅限于在黄江区以内,也就是说,我之所以无法离开黄江区,有可能就是因为我的生命寄放“对象”也在黄江区。
但是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是,限制我的不是某样东西和地点,而是“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能够和这方面的事情扯上关系,说明对方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类。
“我的意思是,或许我的不死之身和限制我离开黄江区的原因,或许跟教会有关系。”
“董心雅吗。”
“也只是猜测,毕竟目前她是唯一一个能意识到你存在的人。”周源看向千鹤。
千鹤眨眨眼:“嗯,那个女孩子确实感觉不普通。”
“那如果,那个女孩就是你生命所寄放的对象呢?”
“那当然就让她还我。”
“怎么还?”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
或许杀了她?想要她把生命还给自己的话。或者说,如果心雅死了,自己也会跟着死。
“那如果和那女孩没关系呢?”
“那就没必要找她了。”
如果和自己身上的事情没有特别的联系,那么董心雅就和苏先生说的一样,只是一个百分之001的普通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
安全局,特殊对策组。
墨韵从教会回到安全局,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步伐匆匆地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她走到蒋组长的办公桌前,将文件轻轻放下,总结了一下今天的成果,做成了报告带给蒋组长。
蒋组长的反应却出乎墨韵的预料。
蒋组长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他推了推眼镜:“首先,关于教唆杀人不可能,也没办法成立。”
“因为对方是宗教属性吗?”墨韵眉头微蹙,手中的文件被她不自觉地捏紧。
“没错,因为他们是宗教组织和信徒的关系。”蒋组长解释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但是,这种类似鼓励他人自杀的行为”墨韵拿着文件,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那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司法上很难过去的。目前也只是基于你的感觉。”
确实,在司法上,只要对方没有明确说出“你给我去自杀”这种话,这种事情就很模糊,特别是对于宗教来说,他们会将自杀解释成救助,救赎,以及各种宗教意义上的说法,大多数宗教都会宣扬死后的世界多么美好,或者只是为了赎罪等待,引发人们心中对于天国和下一世的美好幻想,这种事情是无法被判定为教唆的。
墨韵拿着文件有些无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那就是说,现代社会的法律,没有能够适用和约束他们的地方吗。”
““很难界定,毕竟他们的教义本身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蒋组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他那宽厚的手掌显得十分沉稳。
“但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很难接受。”墨韵咬了咬嘴唇,她那红润的嘴唇此刻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么明显的把人逼到死,就因为是宗教,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就连安全局特殊对策组这样有着最强执行力的组织都没办法。
蒋组长似乎看出墨韵的心情:“如果你想要强制抓捕,也不是不可以。对了,我问一句,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董心雅,年纪有多大?”
“我记得是,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