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天空落下阴暗的雨水,雨滴之中仿佛夹杂着罪恶。那雨丝如细密的珠帘,连绵不断地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之中。
“本土的黑社会,也不只有我们一家”亚瑟所在的帮会在黄江区并不是最顶尖的那一层,只不过在上面有亚瑟的舅舅在香港的势力所照顾,黄江区的生意只不过算是一个分号。亚瑟身材高大,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勾勒出他那冷峻的轮廓。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此刻却透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但是那些杀红眼的小喽啰小混混,地头才不会管你背后是什么帮派,有什么人。所以这些人,才会永远呆在最底层,呆在黄江区这样的地方。
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都是蠢货。
“浩南,我也都忠告过你了。危险的时候,就乖乖在家待着就好了。”亚瑟举着雨伞,站在浩南面前,声音低沉而压抑。
浩南靠在墙壁上,手捂着胸口中弹的部位,血沾染了浩南的衬衫,那鲜红的颜色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晕开。浩南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对不起大哥”
亚瑟举着雨伞,站在浩南面前:“你做事太急躁,在黄江区,活不长的。”他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冰冷。
“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浩南的声音颤抖着,气若游丝。
“嗯,救不回来了。”亚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浩南靠在墙壁上,身上连中数枪,胸膛,腹部,手臂都中弹了。他的衣服被鲜血浸透,雨水混合着血水在他身下汇聚成一小滩。
“那那我有赔偿金吗?”浩南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最后的渴望。
“恐怕没有。”亚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吗大哥我是不是白死了。”浩南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嗯,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死了。”亚瑟点燃一根烟:“等会会有人来处理,烧焦你的脸,毁掉你的虹膜,烧掉手掌砍断脚趾,不让人查出你的指纹。”
成为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帮会也不会去申请保险公司赔付。
“别怪我心狠,这就是规矩”亚瑟深吸一口烟,烟雾在雨中迅速消散。
对于保险条例,抓不到被害人的他杀,是不会被赔付的,自杀都还有赔付的可能,在黄江区,抓捕犯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也是和保险公司的一种地下交易,对于验明正身,死因明显没有疑点的尸体,就老老实实的赔偿,至于那些被杀的人,大多都会被弄成无法查验真身的尸体,给安全局一个交代。
“浩南,我和你说过死之前,至少为家里人做点什么。”亚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惋惜。
“我记得记得”浩南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那你怎么还是被人杀了。你老家上学的妹妹,还等着你寄钱,她甚至不知道你已经死了。”亚瑟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对对不起大哥妹”浩南的头缓缓垂下,生命的气息彻底消散。
亚瑟深吸了一口烟:“哎,就是这样,我才讨厌讨厌你们这一群又蠢又坏,但是又有那么一丝善良的家伙。”他的声音在雨中回荡,充满了无奈和沧桑。
数日后。
已经是九月中旬了,树上还有众多的蝉鸣让人心烦意乱。那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一场无休止的交响乐,在炎热的空气中回荡,令人愈发焦躁。阳光如利剑般穿透稀薄的云层,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
酷暑之下,普通人与平常无二的一天,依旧上演。黄江区的与往常一样,就是依然坏事连连。
“周源,有尸体送来了。”墨韵推开门,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颊因炎热而泛着红晕。墨韵身着整洁的制服,那制服的领口被汗水浸湿,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依然是身份不明的尸体。”
焚烧炉的房间内,推车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脸部和手都被烧焦,脚趾也被砍断,身上能看到三处枪击伤口。那伤口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死者生前的悲惨遭遇。
墨韵用手当作扇子,脸上留下了细微的汗滴:“这么热的天,一大早就看到这样的尸体,真是让人不舒服。”
“安全局的大人物也会发牢骚吗。”
“你少管。这是文件。”墨韵将文件递给周源,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此刻却因为炎热而显得有些无力。
周源接过文件,文件上写着国籍不明,姓名不明,注释上说是亚洲人,男性,推测年纪大约在 20左右。
“叮~~”墨韵拿出手机:“来电话了,抱歉,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抓紧火花吧。”
看来墨韵姐又是忙碌的一天。
周源走到尸体旁边:“又是身份不明啊。”
千鹤靠着墙,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朦胧:“又是白死的蠢货。”
浩南的灵魂此刻站在自己的尸体前,他的身影虚幻而飘渺,透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奈。“我知道我我就是很蠢。”
千鹤忽然瞪大了眼:“你你不是”
“怎么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