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韩雪还好吧?饮食都还正常吧?”周进一边问道,一边向里间走去。
韩雪的气色看起来还好。她这次怀孕生子,锦乡伯府早就得到了消息,也对此非常重视。此时,有好几个年老婆子正在她床边伺候,周进以前从未见过,想必应当是锦乡伯府特意安排过来的人手。
至于和白秀珠那一房下人们的口舌之争,韩雪也不甚在意。她现在的核心利益就是怀中孩子周登,只要这孩子吃得好睡得好,其他方面,她能忍就忍。
况且话说回来,她若是正室夫人,而白秀珠是妾室,因为生产霸占了正房卧室,她韩雪也照样会生气,将心比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要怪,就怪白秀珠夫人来得太不巧了,她要早来几天,或者晚来一两个月,自己把这正房卧室让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名义上不是正室夫人,强行在正房卧室之中多住一些天,又有个什么鸟用?韩雪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在这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上做无用功。真要争,还不如帮孩子争取袭爵。
又或者,应当怪周进这厮贪恋美色,房中貌美妇人众多,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雪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在周进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周进痛得忍不住一声尖叫起来。
不过,一想到韩雪忍辱负重,以锦乡伯府嫡女的身份,给他做了小妾,前几天生孩子,他又不在身边,周进对于韩雪的动作,便有了更多包容性。
他虽然痛得龇牙咧嘴,但却一句埋怨的话也没有说。
还是贾探春忍不住打抱不平道,“韩雪姨娘,这事儿也不能怪伯爷。他也是忙于打仗,今日才刚到蓬莱,连衣服都没有换洗呢。”
“他刚到蓬莱,就想着把我们娘儿俩从这里赶出去,也是个昧良心的家伙了。”韩雪用言语刺激周进道。
周进连忙示好,“不至于,不至于,我已经给白秀珠夫人说好了,这个月,你仍旧住在正房卧室之中,她那边绝对不会再过来打扰。”
周进甚至还说道,“在我心目中,无论是你韩雪也好,还是宝钗也罢,亦或者是探春、惜春两位妹妹,都和正房夫人一样。”
韩雪、探春等人,都不可能把周进这番胡言乱语当真,贾探春更是反将一军道,“是不是在你心目中,连晴雯、茜雪、芳官、龄官这些人,也和正房夫人一般无二了?”
周进嘿嘿一笑,尴尬地不做声了。
这一天,周进有探春、惜春二人服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又陪着韩雪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周进还在正房卧室之中,盘桓了片刻,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从韩雪这里溜之大吉的时候,贾探春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忍不住挖苦他道,“你在这里也是心不在焉,既然想走就快走吧,也省得你心在曹营心在汉。”
这个贾探春,还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她说得这么直接,倒让周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要是真走了,不就相当于印证了贾探春的说法,他对于韩雪纯属敷衍塞责,虚假应付了么?
可要是他不走,白秀珠那里又不好交差,明明都说好了的,要陪伴白秀珠整整十日,结果第一天晚上,就拖着不肯到白秀珠所住的厢房里面去,这不是故意欺负老实人吗?
周进还在犹豫时,韩雪却噗嗤一声笑道,“探春妹妹也真是的,你逗弄人家作什么?这会儿功夫,你就算让我服侍他,我也服侍不了,还不如成人之美好了。”
周进听到这话,才如蒙大赦一般,狼狈地逃离了韩雪房中,背后传来一阵欢笑声,让周进感觉面上更加无光。
不过,他能如约前来,还是让白秀珠颇为欣喜的。
虽然白秀珠作为正室夫人,不必以色娱人,但眼下为了争宠,白秀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正值仲春时节,她却换上了一件吊带衫加超短裙,将其身前那大半雪脯都暴露了出来,再加上那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差点没有让周进流出鼻血。
周进笑道,“不是说好连续十日吗?怎么第一个晚上,就把杀手锏拿出来了?头一顿就吃大餐,也不怕把我给吃腻了?”
周进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按在了白秀珠那雪白膀臂上面。
白秀珠却媚眼如丝地说道,“怕什么?我明晚可以换上包臀裙,后天可以换上牛仔裙,大后天再换上黑丝裙,保证每一天都能让你感到新鲜有趣。”
周进睁大着双眼,心中窃喜道,“此话当真?”
虽然两人都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但久别胜新婚,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彼此相互拥抱,抵死缠绵一番,又说了许多情意绵绵的话语。直到凌晨时分,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此后几天,周进忙于接待、安排各位亲友。
白秀珠此次北上,可不是一个人。她还带了兄弟白秀文、白秀武一块儿过来。
甚至连白秀珠的姐夫牛军也来了,他是镇国公府继承人,也是白秀珠姐姐白秀玉的丈夫。
想当初,邢州白氏家族为了给嫡长子白秀文的仕途铺路,拿出大半家产作为筹码,让家中嫡长女白秀玉嫁给了镇国公府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