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热闹做什么?
“要不就去登州府城?”夏金桂建议道。她主动依偎在贾琏怀里,对自己眼中的如意情郎柔声说道。
当初答应嫁给薛大傻,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们桂花夏家,寡母孤女,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盯着,准备谋夺他们夏家的财产。
据夏金桂所知,荣府中的那个贾赦,就曾和长安节度使有过书信来往,是不是在打他们夏家财产的主意,很难说清楚。
夏金桂只能当机立断,凭借自己的姿色,引薛大傻入毂,将她娶到薛家为妻。有了婆婆薛姨妈撑腰,仗着荣府王夫人的权势,她们夏家的万贯家产,也因此得到了保全。
但夏金桂就是觉得憋屈啊,她这副如花似玉的身子,被迫给了薛大傻这号人物,这不是暴殄天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出于一种找补心理,夏金桂在家中作威作福,先后引诱小叔子薛蝌、干弟弟夏三和荣府嫡公子贾琏,说得好听点,是敢爱敢恨,说得不好听,堪称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一直等到她和贾琏之间的不伦之恋,被薛姨妈发觉,她才如释重负,以最快的速度和薛家和离,没有半分不舍之意。
好在那时候,荣宁二府的权势已经大不如前,凭王子腾和贾政二人合力,居然连薛蟠也撘救不了,还是永宁公主张诗韵看着薛宝钗为人勤勉的份上,让薛蟠有机会花钱赎罪,家财散尽大半,好歹留下了他一条小命。
夏金桂和贾琏勾搭在一起,也没有人来管,风流快活了好几年,直到她隐然之间发觉,名下产业陆陆续续地遇到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她这才猛然醒过神来,怕是有人想要对夏家不利啊,
北平城中,波诡云谲,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她夏金桂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贾琏掂了掂夏金桂身前那鼓鼓囊囊的胸脯,感慨道,“去登州府城不是不可以,但登上了人家的船,就不能轻易下来了啊。”
夏金桂将贾琏那只咸猪手打开,娇嗔道,“死鬼,一点儿轻重都不知道,差点儿捏痛人家了。”
贾琏嘿嘿一笑,又将手搭在夏金桂腰上,轻轻地摩挲起来。
夏金桂懒得理会他这些小动作,询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人家松江伯还会坑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成?”
贾琏回答道,“松江伯担任知府时,曾推动成立过一家松江钱庄,要想获得人家的高度信任,须得向这家钱庄存银子,存得越多,共同利益就越大。我听说,为了支持周进在松江布局,张安世所在的广陵张家,一口气向松江钱庄注资了十万两银子,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松江伯周进的左膀右臂,直接由松江府通判升任登州知府?”
夏金桂沉吟道,“十万两银子,我也不是拿不出来,若是能给你换一份前程,我愿意拿出这十万两银子,存到那家松江钱庄便是。”
贾琏一时间感动得情难自制,纵使他在情场上纵横驰骋多年,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但像夏金桂这般,愿意将私房钱拿出来,替他捐一份前程的女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贾琏只恨造化弄人,要是他一开始就和夏金桂结婚,或许眼下的潦倒命运会有所不同吧?
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报答对方的恩情,只能像往常一般,将夏金桂按倒在书桌上,扶着对方那圆润肥腻的雪臀,用激烈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灵魂交流之后,两人最终达成共识,前往登州府城发展,托庇在松江伯府的羽翼之下,做一对再也不分开的鸳鸯。
周进便这样打着转售港口股份的借口,说动了北平城中相当一部分人,前往登莱二州发展。
除贾琏、夏金桂二人之外,还包括张世卿、傅秋芳夫妇,傅检、贾迎春夫妇,钟栅、李玟夫妇,张诗兴、薛宝琴夫妇,薛蝌、邢岫烟夫妇,都将随同周进奔赴登莱上任。
张诗卿不用说,他也是一个大龄剩男了,父亲张楚和兄长张诗远死后,张家一落千丈,婚事上便开始变得格外艰难。
幸亏傅检的姐姐傅秋芳,都快三十岁了,恨嫁之心太强烈,从她弟弟傅检口中听说,张诗卿还没有婚配,她便时常到永宁公主府串门,总算和张诗卿偶遇了回,让大家都明白了她的心意。
傅秋芳虽然年岁较大,但她的社交圈子也比较广阔,又热衷于说媒拿谢礼。薛宝琴被梅翰林的儿子提出退婚,在家中哭了许多回,傅秋芳便给他和张诗兴牵线搭桥。
张诗兴虽然是张家庶子,但因为他颇有才华,在顺天府乡试中金榜题名,其妹妹张诗瑶又生长得婀娜多姿,被那个年轻进士钟杰看中,娶回家做老婆,连带着张诗兴的婚姻价值,也凸现了出来。
傅秋芳居中说媒,不但张诗兴一口答应,薛宝琴也是一口就答应了。
贾兰高中举人之后,和一直备考春闱的钟栅成为好友,两人频繁来往,逐渐成为通家之好。
李纨见钟栅为人本分,又有着举人功名,便和其寡婶商量,将堂妹李玟许给了钟栅为妻。
钟栅本来想着一心科考,拿到进士功名以后再步入官场也不迟。
可一方面,他在和贾兰等人的交往中,感觉到自己的才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