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才是。难道松江伯还担心我本人回去之后,不如我这封亲笔书信有用?”李信有些奇怪地询问道。
“这个,这个……”周进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封信由闯王身边军师牛聚明亲笔书写,主要意思是,和松江伯合作一事,事关重大,既要让那些伤亡士卒家属没有怨言,也要让松江伯感到心情舒畅,因此,要求李信作为闯王特使,径直留在松江府境内主持此事。
“这是啥情况?”李信瞠目结石地说道。他离开襄阳前,闯王并没有说过让他常驻松江啊,怎么陡然之间,不让他重新回到闯王身边了?
更令人怀疑的是,牛聚明写给他的这封书信,怎么会落到周进手里?
周进看出了李信眼中的怀疑,连忙表示道,“这次给你们带路的那位兄弟,临行前向陆河告别,恰好在那间屋子里,遇到了李闯王和牛军师,想着深入推进双方合作,陆河便请求闯王派出一位代表常驻松江,闯王当时属意牛军师写了这封信,托给你们带路的那位兄弟送过来了。”
“那这位兄弟为什么半路上不把这封信给我?”李信郁闷道。他是闯王身边的重要谋士,如今被闯王踢到了一边,以后还想再受闯王信任,怕是不大容易了啊。
周进心想,半路上把这封信交给你,你半路上返回去怎么办?惟有等你来到松江府境内之后,以这封书信为借口,便能将你公然留下来,岂不妙哉?
不过,周进嘴巴上还是说得好听,“我这位兄弟原本就是一位马大哈,脑子有些不好使,又不认识字,他手里有好几封书信,有闯王写给我的,有牛军师写给我的,还有陆河写给我的,他也没法分辨,只能一股脑儿都交给我,让我看过以后再做取舍。不经意间,偷拆了牛军师写给李信兄弟的信函,还请闯王特使能够谅解。”
李信感到非常郁闷,这封私函都已经被你拆开了,还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做什么?
当然了,话说回来,闯王营中第一批伤亡士卒家属,就有六千余人,后续可能还有更多的人会疏散到这里,也确实需要一位有分量的人常驻松江,以便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比如说这些伤亡士卒家属突然出现哗变,又或者说,松江伯府一系将这些伤亡士卒家属杀良冒功,这些情况都有可能出现,需要李信在此负责沟通协调。
李信只是对他本人常驻松江有些不满罢了,原本以为只是一项临时活计,结果却变成了长期工,长时间远离闯王,他在营中的地位势必不保啊。
想到这里,李信便马上写下一封书信,委托安清堂堂主谢希平给闯王李鸿基送过去,在信中,李信表示,他唯闯王马首是瞻,但他还是更希望在闯王身边运筹帷幄,为义军的兴旺发展贡献绵薄之力,云云。
对于李信这番举动,周进并不干涉,不过他在给谢希平送行时,小声叮嘱他道,一定要把李信这封信,先交到牛聚明军师手中。
“要是牛聚明真把这封书信送到闯王跟前呢?”谢希平询问道。
周进笑道,“要是闯王被这封书信说服,李信真要走,我们也不留。但如果牛聚明把这封书信截留下来,却不关我们的事情。他李信即便有气,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谢希平带领九大七小,总共十六条船只,从松江出发,先后经过金陵、安庆、江州、武昌等沿江城市,半个月后,成功抵达襄阳。
此时,襄阳虽然还在闯王手里,但朝廷已经严令左昆山出动大军进行围剿,其前锋兵马距离襄阳府城不到一百里了。
闯王虽然不怕和左昆山打一场硬仗,但问题是,左昆山手底下养了那么多兵,一个个都穷得叮当响,和左昆山交手,闯王根本得不到什么缴获,这根本就是一笔亏本买卖啊。
还不如从襄阳离开,要么北上豫省,要么东进武昌,都比留在襄阳,和左昆山这厮死磕要强。
左昆山估计也不想和闯王李鸿基进行生死决战。他也是想着拖一拖,等待闯王义军自行离去,要不然仅有一百里不到的路途,左昆山手下精锐,早上出发,当天晚上便可以到达襄阳城下。
谢希平来到襄阳后,先拜见了闯王身边重要谋士牛聚明,并向牛军师赠送了一袋珍珠。
“你们松江伯果然是一位妙人啊。”牛军师拈须笑道。
牛聚明骤得高位,名下貌美侍妾多达十余名,有这袋珍珠在手,他便可以哄得房中妇人们眉开眼笑了。
“哎,还不是李信这厮?”谢希平皱眉说道,“李信这厮好大胆,明明松江伯早已下令,严禁在黄埔滩街道上纵马奔腾,但李信等人却充耳不闻,不但在街道上跑马狂奔,还差点将黄埔滩巡检司的马达巡检给撞翻了。松江伯打算找个机会,将李信这些人好好地收拾一番,以便发泄心中怨气。”
“这事儿简单。”牛聚明满口答应道,“既然说定了由他李信负责此事,他便应当在松江府常驻下来,直到所有伤亡士卒家属都落实去向,得到了较好的安置,他再回到闯王身边也不迟。”
言下之意是说,只要有哪怕一个伤亡士卒家属没有得到安置,他李信便不能回来。
“就怕闯王那里有些不好解释哈?”谢希平脸色犹豫道。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