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受人待见,但要是有哪家,真要犯了什么事情,还不是要托人找到她这里,乖乖地给她送银子?
“也罢,既然做了马达这厮的女人,便当作是自己从良了吧。”云蓉私下里计较道。
她对马达也越来越温顺起来,晚上亲自将马达从门口迎进家中,早上又将马达从家里送到门口,主打的就是一个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的做派。
马达对此很满意,他对云蓉一心一意,一旦从别人那里得到了孝敬,便给云蓉购买各种金银首饰,各种时髦衣裳,自己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以至于黄埔滩巡检司的许多刀弓手,都在背地里骂他是舔狗,他对云蓉毫无底线地付出,以后怕是讨不到好啊。
这天早上,马达佩戴着一把长刀,向身后的云蓉挥了挥手,嘱咐她先回屋,自己则向黄埔滩巡检司所在方位走去。
作为黄埔滩巡检司的老大,马达本来可以不必每天都来办公,但因为黄埔滩巡检司营地,向所有兄弟们提供有免费的一日三餐,可以让马达省下来一大笔嚼用。他自然要每天都过来看一看了。
否则,以他每天至少斤牛羊肉的伙食标准,他那点俸禄连买肉都有点吃力呢。
马达正在街市上走着,突然看到远处街道上,有一行人骑着马,正向他这里疾驰而来。
马达心想,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黄埔滩一带纵马,难道不知道松江伯早已下达过命令,此地严禁纵马,若撞人致死者赔命吗?
眼看着对方八九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且没有减速的迹象,马达也是来了脾气。
他一边大声呼喊,喝令对方减速,一边持刀戒备,对方若真是毫无顾忌,他也不介意大打一场。
他连理国公府的嫡次子柳健都敢打,还怕不明身份的陌生人不成?
几乎是在一瞬间,对方最前面的那匹高头大马,已经冲刺到了马达身前。马达侧身一避,手中长刀却已挥了出去,将那匹快马的一条大腿给割了下来。
那个骑手原本还得意洋洋,想着是谁这么不自量力,敢和他这个骑马者当街硬刚,结果他没有撞到别人不说,自己反而被突然倒地的马匹掀翻在了地上。
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腿疼得厉害,貌似摔骨折了。
他身后的队友看到这种突发情况,连忙拉紧疆绳,马匹的前蹄高高竖起,有两人因为骑术不精,差一点儿就要被抛下马背了。
“你好大的狗胆,咱们闯……”某人抑制不住愤怒,朝马达怒吼道。但他把话只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不说了。
他心想,跟这个长满络腮胡子的莽汉有什么好说的,先杀了他再说,难道松江伯还敢不给闯王面子不成。
其他人也都是他这般看法。有人同时翻身下马,拔出身上所暗藏的长短武器,向马达步步紧逼过来。
马达也没有多想,他吹响了手中的哨子,想着还是松江伯考虑周到,黄埔滩这一带听到哨子响起来,巡检司的刀弓手们,最慢也能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赶过来。
对方虽然人多,但马达自信地认为,他只需要坚持一柱香时间,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实在不行,他打不过还可以躲嘛。自己家中离此处,只隔了间住宅,他边打边退,撤回家中,把门关上,难道短时间内,还怕这伙人攻进他的住宅不成?
马达久经战场,但对方几人也不是弱手,虽然没有一哄而上,但车轮战的打法,也让马达感觉格外吃力。
马达不由暗自懊悔,想着自己趴在云蓉肚皮上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战斗力下降这么快,连随便几个路人,都能把他逼迫到这种程度了。
马达只好一边战斗,一边向后退去,趁着对手不注意,他一个闪身,回到自己家中,把宅院大门关闭上了。
此战,他砍倒一匹马,伤了三个人,其中最开始的那个人,还被摔伤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而马达自己却毫发无损,也不算丢人了。
对方遭受重创,自然不可能轻易罢休。很快,屋外响起了撞门的声音,吓得屋内妇人瑟瑟发抖。
好在与此同时,黄埔滩巡检司所特有的口哨信号也越来越响,显然援兵越来越近。
当马达听到院外想起一阵杂乱的兵器碰撞声,猜到应当是黄埔滩巡检司的援兵已经到来,马达便当机立断,将院门突然打开,依靠在院门外边的两个对手一时间没有防备,顿时摔了进来。
马达这个时候不可能再心软,他一刀一个,将这两名对手砍翻在地。
随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马达在战场纷乱中的天赋,在这场战斗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展现,又有两人被他砍杀。
以至于对方头目不得不抱拳求饶道,“我们是来找松江伯谈事情的信使,你们不能杀我们。”
既然是信使,自然不能赶尽杀绝,等到对方所有人都放下刀子之后,穆济伦和黄埔滩巡检司的刀弓手们,也停止了出手。
“马巡检没事吧?甄副巡检得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派我们过来助阵,他自己则在营地整顿第二支援兵,稍后便能赶过来。”一名刀弓手向马达禀报道。
马达向他点了点头,眼色中满含赞许。刚才打斗的过程中,虽然这些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