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所依仗的人手,还是以老北静郡王的那些班底为主。
这些人忠心耿耿,水溶用起来可谓得心应手,但新生力量有所不足,却也是其一大隐忧。
要不然,水溶也不会多次向贾宝玉这种人示好,他也想广泛收罗党羽,建立仅属于自己的骨干团队啊。
水溶自然乐意充当本届春闱会试总裁,借此收拢一些门生,扩充王府人才底蕴。
春闱会试,举国瞩目,上上下下都有人盯着,水溶想要做手脚的余地不是很大,但这也是相对而言。
他可能不敢录取一份拙劣的下等试卷,可要是反过来,将一份上等试卷黜落,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周进曾得罪过北静郡王水溶,他想要在本届春闱会试中讨到好,这又怎么可能?真当人家是泥捏的菩萨不成?
此外,周进自从中举之后,心思也不在科考复习上面。
他房中貌美妇人众多,又忙着紫檀堡附近的诸多项目,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
扪心自问,周进也不认为自己有希望考中进士,他便抱着重在参与的念头,进了一回考场,不过是中规中矩,简单回答了一通,至于是否得中,那就全靠天意了。
“考不上拉倒。”周进答完题后,急冲冲地交了试卷,一溜烟儿似的回了家。
“可把我想死啦。”刚一进门,周进便一把搂住王熙凤的纤细腰肢,将她生拉硬拽地拖入房中,连衣裳都差一点儿扯破了。
“你怎地如此心急?“王熙凤打开周进的那两只咸猪手,蹙着眉头将身上衣裳解了下来。
周进嘿嘿一笑,“这能怪我吗?三场考试下来,九天七夜,吃喝拉撒,都锁在那个号房里,可不是无趣得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扪住那两只肉馒头,把玩了一会儿,随后便在王熙凤的惊呼声中,将其死死地压在了书桌上。
许久过后,王熙凤翻转身子,草草地收拾了一遍,又换了一套衣裳,本想要抱怨周进几句,说他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差点儿把她腰肢上的嫩肉都掐破了。
可当她看到周进躺在床上被子里,满脸疲惫,早已呼呼大睡之时,王熙凤便纵有不满,却也只能闷在心里头了。
“早知道如此,就劝他不要去考这劳什子的进士了。本就希望还大,还遭这份罪做什么?”王熙凤暗中嘀咕道。
春闱会试过后,周进一连在桃花巷家中休息了好几天,这才觉得身子缓了过来,他暗自发誓,不管这次是否得中,下次都不会再去参加春闱会试了。
贡院之内,三场九天,吃不好穿不好,又没有貌美妇人在旁服侍,真是活受罪啊。
还不如凭借举人身份,直接参加吏部铨选,好歹得授一个官职,再慢慢地升上去就是了。
有着几百年文明积累的优势,封侯拜相是迟早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周进便打算在家中置一桌酒席,请隔壁傅检过来叙话。
傅检的兄长傅试,也是以举人身份入仕,如今做到了顺天府通判一职,秩正六品。
傅检作为家中庶弟,对于他兄长的升迁之路,想来也多少会有一些了解,或许能给周进本人提供一些借鉴。
傅检果然知道一些内幕。他言道,“要选拔官员,首先需要有空缺的官位。而参加吏部铨选人员,则必须向吏部投递参选材料,包括原籍官印结和本人投文。随后吏部司官验到复核,堂议掣签,直至宣旨行文,便可走马上任也。”
傅检所说,属于吏部铨选的一般流程,即便他不说,周进也能轻松打听得到。
周进既然是花了本钱请他吃酒,自然不可能满足于这些公开信息,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但若是想要得到一个称心如意的职位,怕是走一般流程就不大行了吧?”
傅检心领神会,思索了片刻,想着这件事已然久远,他又早已分家另过,即便说出来也问题不大,便回答道,“当初我兄长参加吏部铨选时,因他是贾政门生,借此攀上了时任吏部司官林如海的关系。那林如海可是探花出身,前程大好,谁敢轻易驳回他的面子?是以我兄长得以在那一次吏部铨选中,挑中了一个好出处,不必远赴那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任职。可如今,林如海已不在人世,荣宁二府即将式微,周兄若是再想走同样的门路,却有些行不通了。”
周进颔首称是,又敬了傅检一杯酒,本想叫厨房里再炒几道热菜送过来,傅检却说不胜酒力,告辞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进纳闷道,“往日叫傅检这厮喝酒,他兴冲冲地过来不说,临回去时,还要打包几道精美菜肴,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么现在他转了性子,都懒得打包了?”
王熙凤解释道,“你还说呢?迎春妹妹刚怀孕没多久,因了傅检这厮爱煞了她,纠缠了两三回,结果让迎春妹妹不幸流产了。傅检这厮悔不当初,迎春妹妹也是心痛不已。这一连许多日,隔壁傅家便没传出来一阵笑声。你今日能把傅检请过来吃酒,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还有这等事?”周进惊奇道,“傅检房中除了贾迎春,还有三位侍妾,他就那么心急火燎,非贾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