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紧接着,沈歌直直的朝后倒去,“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摔得他两眼发黑,疼得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歌从昏迷中渐渐转醒,他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地上,揉着巨疼的后脑缓缓地坐了起来。
“怎么感觉这些不太像是我的‘记忆’,如果当年在榕山精神病院见到过这些诡异和怪人,我还会过上十几年普通人的生活?早就练成施瓦辛格和史泰龙了,还会被系统扫描成连平均水平都没达到的地步?”
沈歌试着回忆当年在榕山精神病院的记忆,但除了记忆深刻的蜈蚣,从人到事都是模糊的……仿佛连“记忆”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这时,沈歌却注意到房门虚掩着,竟然没有锁住。
沈歌起身提起因为摔倒滚落到一旁的痰盂,背靠着墙壁侧身看向虚掩的门缝,外面没有肉泥也没有眼睛,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嘎吱——
沈歌抬手缓缓打开门,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门被打开了,外面是漆黑的走廊,一盏灯都没有,静的可怕。
“从楼梯间到这里,途中有六间病房,每间病房相距五米左右……”沈歌弯腰从门口的盘子上拿起一块硬邦邦的馒头,然后一手提着痰盂,一手拿着馒头划过走廊的墙面,计算着距离朝楼梯间走去。
当人处在完全黑暗的空间中时,内心的恐惧就会被无限放大,以往见过的那些恐怖的画面,看过的恐怖电影,就会在脑海中不断的循环播放。
就像是刚看过一部恐怖片入睡,即便用被子蒙着头,紧闭着双眼,黑暗的“视觉”也会逐渐清晰一副恐怖的画面。
或是杂草丛生的树林,或是一张恐怖的鬼脸。
沈歌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脑海中回闪最多的就是昏迷前在床底看到的那张苍白的老人脸。
沈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黑暗中似乎只听得见他的脚步声和心跳,但随着那张老人脸越发的清晰,仿佛对方就在身边,用那冰冷恐怖的声音在耳旁呼唤着他的名字,只要他一侧头就能看到。
这时,沈歌在墙上滑动的馒头划到了一片空白的区域,通过估算的距离应当是到了楼梯间附近。
沈歌忍住回头和老人脸皮一把的冲动,试探性的踏出脚,触及到了楼梯之后,缓步朝楼上走去。
“昨天三仔带我找到的那间手术室是几楼?”
三楼?
还是四楼?
昨天被监管人员“吓”了一跳,三仔拉着沈歌一路向楼上跑,再加上沈歌那时并未完全清醒,因此具体上了几层也不清楚。
他决定从三楼开始找起。
沈歌数着楼梯往上走,走过二楼楼梯间拐角时,上方隐隐能看到一些光源,二楼的长廊中亮着几盏旧灯,一闪一闪的,比完全漆黑还恐怖。
不过沈歌的目标是三楼,便径直再上了一层。有灯之后,即便灯光昏暗,至少走起来不用再拿馒头一步一探。
三楼的灯光比二楼更亮一些,但隐隐能听到“滋滋滋”的电流声,走廊的灯时不时还闪一下,瞬间将阴森恐怖的气氛拉满了。
沈歌看到长廊中段的一个房间外挂着红色的指示灯,看上去像是医院中手术室中正在进行手术的指示灯。
沈歌走进一瞧,果然门上的灯牌写着“手术室”三个字,只是字体是红色的,感觉在融化,像是血一样。
沈歌靠近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没听到任何声响,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一道缝。
手术室中很宽敞,墙边摆放着各种各样老旧的仪器和架子,中央则只有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被捆住的人。
恐怖的是,这人没有头,双腿也被截了肢,却依旧用两根裹着铁链的粗绳将他捆在病床上。
沈歌瞧见手术室中没有人,便将门推开能进人的程度。
“嘎吱——”
手术室的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在昏暗的长廊中这声音显得尤为的恐怖和诡异,但沈歌只是迟疑了一下,就从门缝中挤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手术室中只有中央一盏节能灯,显得四面角落很暗,但刚一进屋,沈歌就感觉头顶有阴影在晃动。
沈歌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天花板上挂着好几条血淋淋的人腿,看上去像是刚切下来的,还有鲜血顺着腿滴落在地面上。
滴答。
滴答。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饶是以沈歌的心志都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然后朝旁边移了一步,防止鲜血滴落到身上。
沈歌身体够不到天花板上的人腿,原本打算放一双下来研究一下,看是真的人腿,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
就在这时,沈歌突然听到手术床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那被绑在床上的无头尸体似乎动了一下。
走进一瞧,沈歌发现这“尸体”竟然还在呼吸,胸口正微微的起伏着。
沈歌接着朝周围看了看,发现角落有一把椅子,将它推到手术床旁边,爬上椅子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从胸口的特征和体格来看,排除飞机场和波刚的情况,这应该是一个年龄约莫20-40岁左右的男性。
强壮,结实,就这胸肌和腹肌,随便安上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