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最好能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借口,否则,皇帝自然而然就会怀疑,那个与妃子有勾结的男人,就是他。
那个妃子若是如实招供也就罢了,若是嘴硬,皇帝心有芥蒂,再也不会重用顾弦之!
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致命一击。
所以说,顾长晏他是在针对顾弦之?或者说恭王府?
恭王身边不缺形形色色的女人,他胆大包天,私通皇帝女人,还让儿子站岗放风,明显就是出自于政治目的。
这个妃子就是他安插在皇帝跟前的眼线,还可以帮顾弦之在皇帝跟前美言。
肯定,留不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更何况,他还救了自己。这份情,自己记下了。
这场风波很快过去。
继母沈氏估计也是觉得温梨理亏,不想将事情闹大,并未寻温酒的麻烦。
温酒因为养伤,不能出去策马奔腾,躺了两日,才能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出营地透气。
然后,她再次见到了顾长晏。
当时,她正在漫不经心地用草茎编一只小狐狸。
安静地听不远处的女娘们兴致勃勃地讲述狩猎的经过,再透过她们或悲或喜的未来,串联起前世的琐碎记忆。
然后再从这些印象里,剥离出一张敌我分明的关系网。
叽叽喳喳议论的女娘们骤然安静下来,抻着脖子往远处瞧。
“怎么回事儿?又有人受伤了吗?”
“羽林卫抬着回来的,看样子伤得挺重。”
“天呐,脸都盖住了!怕是已经没了!”
温酒也诧异抬脸,见羽林卫用一扇门板抬着一具尸体,打从营地跟前过。
尸体上盖着一件黑锦披风,从头盖到脚。
一只纤纤素手从披风下垂下来,还带着蜿蜒血迹,从指尖滴落在枯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