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楚月离不必回头,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拓跋飞鸢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冷冷道:“你不是说,你已经不喜欢他了吗?为何要跟到这里来?”
“楚月离,你就是虚伪做作,口口声声说不要,心里却想得要死,真是令人恶心!”
这些闺阁女子,果然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贱东西!
故意跑去退婚,却一直缠着陆封谨,就连今日,知道阿谨来了狩猎场,就追到这里来。
要不是她忽然一时兴起要跟上,今日,就被这贱东西给得逞了。
“想趁我不在蛊惑阿谨?想都别想!”
拓跋飞鸢瞅着她,眼底全是不屑和讽刺:“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看我与众不同让阿谨如此喜欢,便也想学着我的模样做人,先退婚再纠缠,欲迎还拒?”
“这种把戏,你自己玩起来不觉得令人作呕?你想学我,你学的来吗?”
秋日,烈日当空,拓跋飞鸢刚才跑了一轮,脸上都是汗。
楚月离整个人却清清爽爽的,看起来,真像个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子。
拓跋飞鸢看到她这模样,心里更是恼火。
秋老虎如此毒辣,大热天的,人人一身臭汗,她怎么看起来,连发丝都是干干净净的?
拓跋飞鸢的话极尽恶毒,楚月离却始终安静看着她,目光淡得不带一丝涟漪。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无话可说了?”拓跋飞鸢冷哼。
楚月离那两片好看的薄唇微微勾了起来,似笑非笑:“是啊,抱歉,被你看穿了。”
“你!”拓跋飞鸢怎么都没料到,这女人竟然贱到这地步,竟真的承认了!
“楚月离,你……你恶心!”
“我恶心你还来找我说话,你不是更恶心?”楚月离冷冷挑眉,目光收回,看着远方,丝毫不想理会她。
拓跋飞鸢岂能受得了这样的忽视?
这种只会依靠争宠手段来蛊惑男人的贱东西,在她面前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想当初,她在大漠的时候,哪个女子见到她,不是唯唯诺诺尊称一声少主的?
她上头虽然好几个哥哥,可哥哥们在她面前不仅没有架子,甚至,还宠她入骨。
她和普通女子不一样,她不需要耍什么手段,就可以得到一切。
而她们这些养在深闺里,一事无成的女人,一辈子都只有靠争宠靠男人,才能换来荣耀。
没有男人的照拂,她们什么都不是!
就这种空有其表、一无是处的贱骨头,也敢在她面前叫嚣!
“知道我是如何毁掉你大哥的吗?楚月离,信不信,我也毁了你?”拓跋飞鸢怒道。
楚月离眸色微沉,藏在袖子里的五根手指头,慢慢在收紧。
她看着拓跋飞鸢,明明那双眼眸依旧如宝石般,清亮好看。
但不知为何,拓跋飞鸢竟从里头,看到一抹杀气。
拓跋飞鸢有一瞬间的不安,但不安过去,却更加愤怒了。
“就凭你,也敢吓唬我?不就是仗着这张脸长得好看,就随便勾引男人么?楚月离,若是没了这张脸,你还能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