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端好东西进来,顺带也叫了三个妇人进来帮忙伺候。
期间,林婉儿还向白术问了一下净秋和映冬的情况,知道她们已经醒来了,就是下榻还有些费劲,才强制不让她们乱动,要不,她们肯定是要过来见林婉儿的。
白泽也能下榻了,不过走了几步就龇牙咧嘴的,早些时候他来见过萧景湛一眼,只是屋内还有那么多女的,他就又退出去了,现在还在外间躺着。
白术也跟着萧景湛报告了一下马场内的情况,棺木他们已经在加紧准备,因为数量挺多,在店铺一下定这么多必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因此他们选择自己做。
从山上砍来的上好的木材,拖下来到马场内;有一定木工基础的人齐上阵,加紧做棺木,其余人等负责准备下葬事宜;女人们集合起来,齐齐给他们缝制一套新衣服,怎么都要让他们体体面面的走。
萧景湛吩咐下去的时候已经让白术拿了一张大额银票下去,缺什么都马上添置。
另外,安定山上也派人前往修缮,墓碑什么的都要同时去弄,等这边准备妥当了,就能下葬了。
确定一切都有序的进行,午后,萧景湛他们也启程回侯府了。
等这些人下葬时,他们会再过来,送他们一程。
好在回去的路上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什么。
在马车上,萧云帆和萧云音一直盯着林婉儿,时不时看了看她脸上的那道伤口,然后两人眼睛都红了又红。
萧云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娘亲伤口是不是很疼?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萧云音更是捧着林婉儿的手,轻声说道,“娘亲不怕不怕,乖乖喝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听着孩子们如此窝心的话,林婉儿心里头暖暖的。
明明他们才认识没几天,她和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却真的当她是亲娘,把她放在心里重要的位置上。
有两娃如此,夫复何求?
到了侯府,林婉儿依旧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萧景湛歇息一会儿便让白术推着他出去了。
林婉儿趁着这机会才下榻,去净秋和映冬那儿看看。
哪知道才出门,转向回廊处,一下就碰到正往这边蹑手蹑脚走来的净秋和映冬。
三人都以为要被别人发现,都惊呼出声,但猛地对上脸,才惊觉这不就是自己想要去找的人吗?!
于是三人很有默契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发出声音。
等心情平静下来,她们才互相打量对方。
林婉儿见映冬的双手都包着纱布,脖子上也围了一圈,脸上的都是一些树木之类的划伤,腿上有两道伤口,她走路有些不稳,需要净秋搀扶一下。
净秋受伤最重的地方是后背有一刀,是她在护着两个孩子的时候,挡了黑衣人的袭击留下的,其余地方都有一点小伤。
不过映冬和净秋的脸色都很苍白,血色不太够,需要好好养才行。
“辛苦你们了。伤口可还疼?要是疼就别乱走,好好在房间里面待着,我这有人伺候。”林婉儿握着她们两人的手,轻声说道。
回到侯府之后,萧景湛就调了几个伺候的人过来她这院子了,就是映冬和净秋那边也有两个人候着。
映冬和净秋看着林婉儿浑身包扎的伤口,再看到她脸上这一道伤,两个都控制不住的开始狂哭。
她们张开双手想抱着林婉儿,可害怕碰到她身上的伤,最后也只轻轻的抓着林婉儿的手,哽咽着。
“姑娘,你的脸。疼么?”净秋心抽疼的厉害,女子的脸是很重要的存在,何况林婉儿还是侯府的主母,这日后出门赴宴,肯定会被那些嘴碎的说道的。她们家姑娘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要遭这份罪!
映冬咬着后槽牙,“那该死的黑衣人,就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林婉儿摇了摇头,安抚两人道,“没事,不就是一道疤。人没事就好,活着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外头那些不相干的人。”
萧景湛残废了,她毁容了,这样一对组合出门,定然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林婉儿想到其中的好处,打她主意的人会减少,毕竟她这张脸出门还是太招人了。
其次,就是对侯府的关注会减弱,因为这样没盼头的一家子,谁会在意呢。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在暗中做很多事情了,前线的事情也该清算了。
最后,等王神医来京城,她和萧景湛完好无缺的站于人前,会打得一些人措手不及。
萧景湛还能借着残废这个事,亲自做很多事。
她亦是。
“嗯,姑娘说的对!”净秋和映冬附和着说道。
映冬在心里想着:若是以后谁在背后说姑娘的坏话,她必定给他套麻袋打一顿!
净秋则默默下定决心:如果被她听到谁取笑姑娘,看不起姑娘的,她一定找机会教训他!
林婉儿想了想,便说道,“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还等着你们伺候的呢。你们可得快点好起来,千万别留下病根了,知道了没。”
映冬和净秋都知道自家姑娘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们齐齐点头,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