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无法放手
苏灵一怔，显然没想到林珂会这样问，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除了霍厉洐还能是谁？”
其实苏灵也不太清楚躺在医疗仓里的人究竟是谁，毕竟她也只是偷听到医生说的俩寥寥数语。但在林珂的咄咄逼人下，她明显不想认输。
“反正我觉得那是霍厉洐，你们爱信不信。”苏灵干脆耍起赖来。
蒋毅和林珂都皱起眉头，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良久，沈姝叹了口气，淡淡地开口道：“蒋毅，送她出去吧。”
“好。”
蒋毅应下，抬脚朝苏灵走去。
苏灵却不干了，“诶，就这样让我走？沈小姐，我还有些问题，不如我们约一下时间……”
“苏记者，你别太过分了！”蒋毅推了苏灵一把，吩咐手下赶紧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给架出去。
“喂，你怎么对女孩子这么粗鲁！还是人民警察呢！”苏灵被两名身材干澳大的便衣警察架起来，她双脚浮空，连忙惊慌地在空中摆着双腿，对蒋毅叫嚣着。
蒋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任凭苏灵如何交换，那两名便衣警察领命后，就架着苏灵离开了。
须臾，病房里恢复了宁静。
蒋毅悄悄地看向沈姝，只见沈姝扭头看向窗外，平静淡漠的琉璃眸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沈姝，那个记者是乱说的，你不要相信。”
蒋毅犹疑着，笨拙地安慰着，“也许这又是霍厉洐的一个诡计。你也知道的，他最喜欢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然后跳出来嘲笑我们的无能。这一次也一定是是这样。”
沈姝慢慢把目光从窗外的景色中收回，她哀戚地看着蒋毅，露出一个比哭泣还难看的笑容，道：“嗯，我明白。”
“谢谢。”
随后，病房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林珂受不住这病房里的沉默，只好强硬地把蒋毅拉走，把独处的空间留给沈姝。
“你拉我干嘛？沈姝现在正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作为她的朋友就应该陪着她。”
两人行走在医院的长廊上，蒋毅有些不满地对林珂说道。
林珂翻了翻白眼，淡淡地说道：“是因为朋友，还是因为你有私心？”
蒋毅沉默了。
良久，蒋毅才缓缓开口道：“私心吗？也许吧。五年前，沈姝母亲的案子是我经手的，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帮到她。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愧疚，那个案子也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时不时地刺痛着。直到五年后，我再次见到当年那个小女孩。”
“爱过、恨过、怜惜过，放弃过……”蒋毅垂下眸子，凄惨地笑了一下，“林珂，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沈姝已经嫁人了，我也说过要放弃了，就不该一直念着她。”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曾经试着忘记她，但事实证明，我忘不掉。甚至和秦媛媛谈恋爱的时候也……”
蒋毅顿了顿，眼里闪过些许痛苦之色。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林珂，轻轻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