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离不开
蒋毅露出有些难以形容的表情，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沈姝一眼，随即尴尬地撇开头。
沈姝后知后觉，想起刚才和霍厉洐在房间里做的事，瞬间两颊爆红。
“沈姝，离开霍厉洐吧。”
良久，蒋毅再一次开口。
沈姝沉默了。
离开吗？可是真的能离开吗？
她的妈妈还没有醒，自己还要查找五年前西江墓地的真相，还有妈妈变成植物人的真相。
如今种种证据表明，霍厉洐就算不是凶手，也脱不开关系。
不管是为了妈妈还是为了真相，她现在都不能离开霍厉洐。
“抱歉，我不能答应。”沈姝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沈姝，你……”
蒋毅闻言，焦急地转过头，却对上沈姝澄澈明亮的眸光。浅色的琉璃眸闪过一丝坚毅和隐忍，这让蒋毅有瞬间失神。
他张了张嘴，却无法再说什么。
“蒋警官，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吧。”沈姝冷冷地说道。
蒋毅心中微痛，他摇头苦笑道：“沈姝，你不必……”
故意跟我生疏，我本以为我们可以成为知己、成为朋友；我本以为我能救你出水火。
但，是我僭越了。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蒋毅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抬眸看向门口，淡声道：“进来。”
一名警员推门走了进来，对蒋毅说道：“队长，霍氏的律师来了。”
律师？
沈姝和蒋毅相互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蒋毅遂开口道：“让他进来。”
“是。”
……
司律师是霍氏集团法务部的金牌律师，他这一次过来，是奉了霍老爷子的命令，向警方申请保释机会。一开始警方迫于上头领导的压力，迫于侦破这个五年前的悬案，不愿意释放霍厉洐。但由于证据不足，无法给霍厉洐定罪，且司律师还出示了一份霍厉洐身患重病的医疗报告。
沈姝看过那份医疗报告，除了隐瞒了霍厉洐中毒之外，将病发的状态，时间都详细记录在内。尤其是霍厉洐刚在会客厅毒发一次的样子，很多警员也都看在眼里，因此加深了这份医疗报告的可信度。
蒋毅答应过沈姝，自然也不会把霍厉洐中毒的事情大致宣传。甚至，在帮霍厉洐申请保释机会上还出了一份力。
待霍厉洐保释的文件发下来，沈姝看着文件上的白纸黑字，松了一口气。
“谢谢。”沈姝真心地跟蒋毅道谢。
蒋毅呼吸一窒，苦笑道：“沈姝，你永远都不需要跟我道谢，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
沈姝一怔，她错愕地抬眸看向蒋毅，却又被蒋毅眼里灼热的视线给灼烧的瞥开眼。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
“对不起，谢谢。”
对不起，你的感情我无法回应。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霍厉洐在两名警员的护送下，从警察局大门走了出来。
他眯了眯眼眸，阴寒的视线扫向站在大门口，“含情脉脉”相看的两人。
“娇娇，不来一个久别拥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