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舔舔被他咬破的嘴唇,拽着他的衣角轻轻摇着,但就是不说话。
慕时丰用膝盖顶了下她的大腿,“说话!”
四目相对,她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跟林百川见面,这样行了吗?”
“陶然,别赌气!”
陶然气鼓鼓的,“我没有!”
“还嘴硬!”
陶然别过脸,委屈的不轻。
她没有要想跟林百川怎么样,就是觉得他始终都是孩子的爸爸,以后怎么都避免不了的接触,也不想把关系弄僵,让孩子夹在中间为难。
慕时丰叹口气,把她抱在怀里,“没不让你跟他见面,你们从酒店走到这里,用了两个多小时,你又穿着他给你买的衣服和鞋子,我心里不舒服。”
他和霍连早就到了,可却迟迟不见她和林百川的影子。
好几次他想打电话催一下,可又想到她以后总免不了会和林百川相处,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佑佑,这是断不了的纽带。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如果当初就跟她坦白,那个孩子不是她生的,还哪里会有那么多啰嗦事。
矛盾的无法言喻。
慕时丰捧着她的脸,轻盈的吻又落在她的唇上,没敢深吻,怕弄疼方才被他咬破的地方。
陶然声音极小:“这事就过去了?”
“不然呢?”
陶然环抱着他,“别生气好吗?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就是想跟他了解一下,我们以前是什么状态,以后要怎么相处才不会尴尬,又不影响孩子的情绪。对不起。”
慕时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别放在心上,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也一点都不大方。
“进去吧。”他还要赶去谈判。
陶然松开他的衣服,“大慕慕,霍连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恶人。”
慕时丰幽深的目光看着她,最终只是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霍连的套房里。
霍连开了瓶红酒,问他们,“来点?”
慕时丰靠在沙发背上,面无表情的盯着霍连,“霍医生,你耍我玩呢?”
之前在广告大屏下,临时接到霍连的电话,让他半小时内必须到,他以为霍连要跟他谈交换密件的条件。
哪知道,被霍连当司机使唤,自始至终霍连只字不提密件的事。
现在,他和林百川又在这里待了快半个小时,霍连竟然接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现在还要喝红酒。
霍连很享受的品着红酒,“慕时丰,你现在没有资本跟我谈条件。”
他笑,笑的邪魅,“我唯一看中的就是陶然,可是她现在的命都在我手里,你说你有什么自信,找我谈密件?”
慕时丰也笑,比霍连笑的还肆意。
“霍医生,我任你耍着玩,不是我无能,也不是你有能耐,而是我在还陶然欠你的那条救命之恩。不管你当初救她的动机,可始终她是躲过了一劫。”
慕时丰拿出烟,又从令一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还是当初陶然送他的那个,点上烟,他又多看了两眼她的照片。
是她小时候的一张照片,胖丫头一个。
他收起打火机。
抽了几口才缓缓道:“你以为你拿她能要挟我?或是拿我要挟她?”他弹弹烟灰,“霍连你太自信了。”
而霍连一副信你就是傻叉的表情。
慕时丰笑了声,“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看看她是怎么回答的?”
霍连盯着慕时丰很久,最终他还是决定一试。
电话接通。
陶然:“喂,霍连。”
霍连打开免提,看了眼林百川和慕时丰,“他们两个现在都在我手上,要想他们活着也不是没有办法。”
陶然免不了紧张,明显听出了颤音,“什么办法?”
“你跟我回b国,我们结婚。”
那边沉默。
慕时丰和林百川对望一眼,慕时丰点点头,林百川的心落在了原处。
好半晌,陶然才说话,“霍连,你不是医生,对吗?”
“是,也不是。”
陶然:“霍连,在慕时丰丢命和我跟你结婚之间选,不管是我还是慕时丰,我们都会选择,他丢命。”
中间停了几秒,她又说:“我如果为了救她而嫁给你,他会生不如死。至于林百川,他是我孩子的爸,为了救孩子的妈,就算是丢了命,他应该也不会有怨言。”
陶然呼了口气:“霍连,你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在最早入这行时,就早已把生死看的很淡。我们有爱,可是我们没有心,谁的命都可以舍去。我虽然没了记忆,可是那天拿着林百川的枪,我所有的感觉都回来。所以别跟我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人谈条件,因为你什么都得不到。”
霍连挂掉电话,看向慕时丰,“你大概不知道,如果我的药跟不上,陶然会头疼而死。”
慕时丰用力撵搓着烟头,将它扔到垃圾桶。
又点了烟,顺手把烟扔了一支给林百川。
林百川摸了摸口袋,打火机没在身上,又伸手,“火机借我用下。”
慕时丰看了眼火机上的照片,犹豫了下才扔给他,“我媳妇送我的,用完马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