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自己调配出的药效精准,楚愿特意用了空间里上好的药炉,然后仔细从自己的空间中挑拣了几件药材,按照用不同的火候加以炼化,最后形成药液,融入了她刚刚熬好的汤药之中。
为了令人信服,楚愿特意换上了一副笑脸走进了房间,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了温净远的床前:“公子,该喝药了。”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净远只记得自己昨晚逃到了一处深山之中,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没想到再次醒来却是躺在床上,看周围的布置,这里还是一位姑娘的房间。
“公子莫怕,我是在这山中隐居的修行者,昨日上山采药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路边,就让下人把你带回来了。”
温净远得知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放松了几分警惕,不过对于这碗不知名的汤药,他还是不敢入口的。
楚愿见他不喝也没在意,只说让他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没关系,有些不方便她亲自说出口的话,待会儿自然会有人代劳。
莺儿看到楚愿从房间走出来,赶忙迎上前去:“小姐,你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回房歇息一下?”
楚愿眉头微皱:“无碍,只是房中的那位公子不肯喝药,估计是觉得我不可信吧,可这样的话,他的伤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莺儿一听还了得,那可是小姐亲自熬的药,她都没有这个口福呢,那个臭男人竟然敢不喝。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让小姐亲自把他救回来也就算了,还一来就霸占了她的房间!
谁让云雾山上的这处居所只有两个房间呢,总不能让他住到小姐屋里吧,所以莺儿只能忍痛割爱,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了。
不过她生气归生气,却不敢在楚愿面前表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小姐对房间里那个男人有着特殊的关注,万一她言行不当惹了小姐生气,被送回楚家可怎么办?
这次陪小姐来云雾山暂居的机会,可是她努力了好久才争取到的。
楚愿看这小丫鬟忍的辛苦,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得给她留下发挥的空间不是。
果不其然,楚愿前脚刚出门,后脚莺儿就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气冲冲的对床上的男人说道:
“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小姐起了个大早上山采药,就是为了给你配制出一付治伤的良方,更别提她在药房里待了两个时辰才熬出这一碗药,你竟然还敢视而不见?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求着我家小姐治病都没这个机会呢。”
温净远听到这话心中有一丝触动,原来这药竟然是刚刚那位姑娘亲自采摘、熬制的吗?
那样一位气质出尘的女子,竟也会为他这种凡夫俗子驻足,不得不说,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在温净远心中油然而生。
此时他再看向床边,觉得那不过就是一碗普通的汤药而已,于是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他这些年在师傅身边学剑,大大小小的伤也没少受,其中所含有的几味药材还是能够闻出来的,确实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良药。
一旁的莺儿看他没有浪费,撂下一句:“算你识相。”之后便端着碗出去了。
服下汤药的温净远明显感觉到,自己因强行运功而引起的内伤有所好转,身上的伤口也多了几丝痒意,似是有新的皮肉正在生长。
一碗汤药而已,竟有如此奇效,看来配药的这位姑娘的确不是一般人,也不知是何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温净远养伤的同时还在心中暗自期待,若是能再见到那位姑娘,一定要问一下她的芳名。
只不过不知何故,那位姑娘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每天的餐食和汤药都是那位叫做莺儿的下人送来的,难道是因为自己那天的举动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楚愿这边则是在套莺儿的话:“那位公子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跟你说过?”
“对啊小姐,那人也挺可怜的,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楚愿十分不解,按理说自己的药应该已经见效了才是,怎么这男主一点反应也没有,难不成这么多天过去,他还真的没打算开口?
不过既然没有发现,就应该尽早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才是。
于是在温净远在云雾山中养伤的第五天,一阵迷烟被吹进了他的房间。
确认屋内的人已经中药昏迷之后,楚愿叫出了自己的婢女:“莺儿,把人送回之前发现他的地方吧。”
莺儿得了吩咐,用院子里原本用来装药材的小车将人送回了原本捡到他的那条山路上,还好心的在他怀里放了一锭银子,希望这个小哑巴之后能好好活着吧。
楚愿在温净远的身上种下了一道精神力烙印,可以随时获知他所处的方位。
没有立即动手杀了他,只是想让他在外面多吃些苦头罢了,但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顽强的活下去,楚愿倒是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奇遇了。
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也能跟着分一杯羹呢,可不要小看武侠世界中男主的机缘,个个都是能让人一飞冲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