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去没多久,楚愿从下人口中听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将军府的庶子被将军一怒之下打了二十棍,送到庄子里养着了。
说起将军府,这城中谁不知道,是与战王府齐名的子嗣不丰。
战王府中只有王妃一个女人,成婚多年来也只生了楚愿一个女儿,不过两人是因为夫妻恩爱才会如此。
将军府倒是有许多姬妾,可是将军夫人韩氏出身名门望族,手段高明,将段大将军拿捏的死死的。
一众姬妾都也被整治的十分听话,府里只有韩夫人生的一个儿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余年之后,有一日大将军从外面领了个私生子回来,要把这个孩子记到段家族谱上。
韩夫人当然不依,两人爆发了剧烈的争吵,由此可见大将军对这个私生子的宠爱之甚。
楚愿听到段晟阳被贬的消息时,心中也很奇怪,按理说他有这样的奇遇,应该大展宏图,建立一番事业才是。
怎么刚回到将军府没多久,就被赶走了?
借着和段凛渊一起出府游玩的机会,她打听了一下:“渊哥哥,你家那个庶子犯什么事了?”
“怎么,愿愿好像很关心他?”
这些日子,段凛渊经常从楚愿口中听到那个私生子的名字,她好像格外注意那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会?只是这消息都在城中传开了,我也是有点好奇嘛。”
楚愿这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凑热闹乃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
段凛渊十分好奇,她年纪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有这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楚愿见眼前之人没有反应,扯着他袖子开始不停地摇晃:“渊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这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绝对不说给别人听。”
小秘密?段凛渊突然觉得,这件事告诉她也不是不行。
“好吧,败给你了,其实是他大逆不道,竟想劝说父亲举兵造反,父亲盛怒,重重的罚了他。”
楚愿听到这话,睁大眼睛环视了一圈,发现下人都已经被挥退,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
“渊哥哥,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就这么说出来了?”
“不是你非要让我说的吗?放心吧,我是看了周围没人才说的。”
楚愿指了指自己:“那这种隐秘的事,你竟然就这样告诉我了?万一我说漏嘴了,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喂!”
“没事,哥哥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楚愿的心情顿时不平静了,她才不会傻到相信段凛渊的鬼话。
说什么相信她不会说出去,她只是一个5岁的小孩啊,会说漏嘴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除非段凛渊有把握,自己没机会开得了这个口。
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还是那种有机会能够一击毙命的那种?
想到这里,楚愿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面上还装的神色如常:“渊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我相信大将军忠君爱国,不会有造反的想法的。”
段凛渊冷笑一声:“不是啊,我父亲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这句话不该由一个私生子说出来而已。”
完了,她听到了什么?所以说她会被灭口的对吧。
楚愿已经开始盘点自己空间中能保命的东西了,刀枪不入的护身罩来一个,见血封喉的毒药也备一瓶。
若是有人突然动手,她有把握护住自己的性命并且瞬间反杀。
只是她预想当中的暗杀没有发生,段凛渊反而是将她安然无恙的送回了战王府。
她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中毒,周围也没有陌生的气息,房顶上的暗卫是父王派来保护她的,不会是段凛渊的人。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她也都检查过,都是不会武功的。
以她的精神力,要说有人能逃过她的法眼,潜藏在暗处,是不太可能的。
至少在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还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可是按照段凛渊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对她毫无防备啊。
段凛渊确实有所准备,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试探。
毕竟楚愿有些时候表现的十分成熟,脑中那些新奇的想法也是层出不穷,很有可能和那个私生子一样,是异世之人。
要说段凛渊是怎么发现那人的身份的?这事说来也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蠢了。
段晟阳是父亲与一边陲女子所生,被认回来之前一直和母亲一起住在一个小镇上。
但据他醉酒时的回忆,他的故乡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还有什么手机,外卖,等等一系列闻所未闻的东西。
段凛渊一开始怀疑他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吩咐人把他的来历查了个底朝天,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要说奇怪,就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午后,段晟阳与人相约在河边玩耍,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虽然后来被路过之人搭救,但也因此陷入了昏迷,醒来之后性情大变,非闹着要找回自己的亲爹。
段凛渊觉得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掉了包。
但是据他的几个玩伴所说,段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