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密室的门再次打开时,从里面走出来的变成了四个人,另外一人像是之前三人的头领。
她从书架上的一本书中拿出一张图纸,楚愿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清上面一半的的内容。
是一张行军图,所画路线正好是从五里县继续往东北方向,穿过两城直至边境。
与临行之前刘老将军所料的丝毫不差。
剩下的一半被人挡住,楚愿无法看到,但是据她猜测,应该是从五里县向西的行军路线。
拿到图纸之后,四人就离开了。
楚愿也从房梁上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按照刚刚看到的方法,她打开了密室的门。
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摆放了五、六个大箱子,里面装的是各种兵器。
刚刚有另外一个人从里面出来,所以其中一定另有暗道,楚愿摸索了半天,最终在一个箱子的底部发现了入口。
这个地道应该是新挖不久的,周围的泥土还有些微微的潮湿。
顺着梯子爬下去,走了很长一段路,等终于走到出口。
外面竟然是一片荒郊野地,楚愿想找个人问问这是哪里都找不到。
她只能记一下大概的方位,又顺着地道回去把书房里的一切恢复了原样。
按照她的判断,地道应该是通往五里县城之外。
其中的空间并不宽敞,最多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不可能是大批士兵进城的通道。
所以应该是他们为了与城外之人联络所设。
这样看来,五里县的地方官对于这里的掌控权还没有失去太多。
若是真的到了与太和县相同的境地,这伙人根本不需要挖什么地道,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城门进去就好了。
了解了形势之后,楚愿来到了县令府。
据她刚刚挟持的一个侍从所说,县令现在正在书房议事。
楚愿又趴到了房顶,准备开始偷听,只是这次她翻车了。
因为她刚刚挪开一块瓦片,只看到了里面有三个人影,就被发现了。
其中一人怒喝出声:“什么人在上面!?”
还好楚愿躲的够快,才没有被出来检查的人发现。
“外面怎么了?”
“回大人,刚刚应该是有人想在房顶偷听,被小人喝退了。”
“这伙人真是日加猖獗,如今竟然敢闯到我府上来了。”
屋内的另外一人也满面愁容:“是啊母亲,若是再没有援军,咱们怕是也要落得与太和县张大人一样的下场了。”
由于没有关门,她们说的这些话被楚愿听得清清楚楚。
想到自己在都城之时看到的第一份关于暴乱的情报,署名就是五里县县令。
再加上刚刚听到的对话,楚愿觉得这几位应该是可以信任之人,于是现身而出。
她们之中的那位武功高强者看到她出现,立马出招将她拦在门外:“尔等小贼竟敢擅闯县令府,今日必将你斩于庭前。”
楚愿不紧不慢的和她过了几招,利用这个时间好好观察了一下屋里的两人。
年长者应该就是五里县县令:‘土邦军中什么时候有了如此身手之人,不知舒达能否将她拦下。’
较为年幼的是县令的女儿:‘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听说太和县张大人就是被一武功极高之人一招砍下了首级,如今看来是轮到五里县了。’
至于对面这个和楚愿过招的,应该是县令的幕僚:
‘此人太过厉害,以我的身手怕是拦她不住,得想个办法让大人先走,为五里县留下最后的希望。’
听过一遍心声之后,楚愿确定她们与土邦军没有勾结,于是不再缠斗,直接把一块令牌扔到屋内。
看到此人还有余力偷袭屋内,明舒达大惊失色:“大人小心!”
“照儿,你去看看她扔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是,母亲。”
这位名叫照儿的女子捡起地上的令牌,看到上面明晃晃的禁卫二字,面上露出了喜色。
“母亲,这是禁卫军的令牌。”
县令接过令牌仔细查验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叫停了门外的打斗:“舒达,停手。”
明舒达收剑立于县令身侧,身躯隐隐向前倾斜,呈现出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县令走出房间:“不知大人在禁卫军中任何官职?是否是朝中派来的援军?”
“吾乃禁卫军右营校尉,领兵2万,奉陛下之命特来增援。”
三人一听援军已到,立即跪下行礼:“卑职五里县县令张月琴,见过校尉大人,刚才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得罪,请大人见谅。”
“无妨,尔等随我进屋内详谈吧。”
就这样,楚愿伪装成一名校尉,获得了土邦军的全部信息。
五里县中的土邦军有五千人左右,集中在城西一带。
而太和县已经完全被占领,县令张大人一家全部被杀,城内所有居民,不论男女老少,不归顺者格杀勿论。
保守估计里面的土邦军应在万数之上。
太和县再往西的常柳县,上次有战报传出还是在五日之前,当时战报上所写的敌军有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