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用迷烟把外面守着的宫人迷晕,端着一个烛台站到了黄姑姑的床前,把一个带血的手镯扔到了她的脸上。
黄姑姑突然被一个物件儿砸醒,第一反应是伸手往旁边摸。
之后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床边的黑影,吓的就要尖叫出声。
楚愿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黄姑姑还是先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再决定要不要出声吧。”
黄姑姑举起刚刚摸到的手镯,看到熟悉的花纹和上面沾着的血迹,面露惊恐,瞪大了眼睛。
这是她女儿的手镯。
这时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十一皇女。
黄姑姑顿时明白了楚愿的来意,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自己还有用处,女儿就不会丢掉性命。
于是她看着楚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楚愿放下了手之后从腰间拿出一瓶药丸:
“这是一枚毒药,吃下它,你的女儿就会安然无恙。
当然,只要你听话,每个月服下我给你的解药,就不会有事。等到我成功上位,就会给你把毒彻底解掉。”
黄姑姑果断地接过毒药,吞了下去。
没办法,她已经净身,这个女儿就是她唯一的血脉,所以无论如何也得保下她的性命。
只要好好为十一皇女办事,将来挣个从龙之功,女儿今后的生活就无忧了。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太早了,楚愿给她的是能令人肠穿肚烂、活活疼死的毒药。
等她登上皇位,这位黄姑姑的死期也就到了,这是她前世的报应。
楚愿先给了她两个月的解药,吩咐她就当今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之后有用到她的地方,就会在她的枕头下面放一张纸条,每个月的解药也会以这种方式给她。
看到她点头同意,楚愿就离开了。
之后的每天晚上,黄姑姑回到卧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枕头下有没有东西。
不过只有每个月按时发放的解药,从来没有见到过纸条。
楚愿确实没什么需要黄姑姑做的,现在她深受女皇的看重,所以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筹谋。
很快就到了楚愿十五岁的生辰,这天也是她要搬出宫去的日子。
大部分东西已经提前几天搬到府上了,今天只是走个形式。
十一皇女府就坐落在皇城边上,是女皇亲自选的地方,从内务府拨了大笔的银子去修建的。
楚愿也看了图纸,按照她的习惯改动了一些地方的布置。
与母皇和父君吃了一顿午膳之后,楚愿带着她们赐下的几车珍宝,正式的搬离了皇宫。
从此以后,她再想要到倾羽宫中,就要递牌子了,父女二人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日日见面。
柳羽澜的眼泪从她离开后就没停过,女皇在一旁哄了很久也无济于事。
只得命人送去令牌,让楚愿可以随意进出宫禁,这才在他的脸上看到些笑意。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柳羽澜竟晕倒在了桌子上。
“传太医,快给朕去传太医!”
太医院上下一听是柳侧君晕倒了,一刻也不敢耽搁,当值的几位太医背上药箱就往倾羽宫赶。
这位可是陛下的心头肉,要是有了闪失,她们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女皇发火之前赶到。
几位太医轮流上前给柳羽澜把了脉,都暗自放心了些许,最后由最为权威的钱太医上前禀告:
“恭喜陛下,柳侧君这是有喜了,只是刚刚情绪太过激动,这才晕了过去,待老臣开一付安神药给侧君服下即可。”
“有喜了?好,好,好,还不快去开药。”
“是,臣等告退。”
这边收到消息的楚愿,刚到自己府上没多久,又坐马车回到了宫中。
此时柳羽澜喝过药已经醒来了。
“父君,您怎么样了?”
说着就伸出手来给他把了一下脉,还好,身体十分康健,肚子里的胎儿也很正常。
“我很好,愿儿不用担心,只是不知你什么时候也会把脉了?”
“跟着夫子学过一些,并不精通。”
楚愿前半句话是真的,夫子确实教过她一些浅显的医学知识,所以也不怕人查证。
“愿儿长大了,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府邸,可想过什么时候成婚?”
催婚的话题还是逃不过,现在几个姐姐都已经定下亲事,适龄的皇女里面,就她还孤家寡人一个。
其实盘点了京城的各大世家,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子也就那么几个。
楚愿自己也知道,她将来的正君必须出身名门。
右相家的公子和太傅家的公子都是她父君经常提起的人选之一。
楚愿也派人暗中调查过,这些公子们都十分洁身自好,终日里在家学习琴棋书画。
所以对她来说,是谁都一样。
听父君的意思,他最看好的是太傅家的小公子齐云真,听说他年方十四,出落得花容月貌,一手琴技也是名冠都城。
最重要的是,与太傅家成为姻亲,才能把这方势力抓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