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
看到宁玄的动作。白衣少年笑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道铁片，会有绝世传承吧？”
他轻笑。
显得有些痞气。
“最终试炼，最强的传承，最大的机缘，你早已看到了！”
白衣少年道。
宁玄眸光一闪。
“是这些剑术，还有……那一剑！”
他明悟了。
无敌的剑。
这就是，这方试炼之地，最强的机缘，最大的传承！
确实。
那样的一剑，强大的逆天了。
放眼九天十地，甚至是，这个少年口中，超越了九天十地的那所谓天外之天，这一剑，都是最顶尖的存在！
“人无敌，剑也无敌。”
“这就是，无敌的剑！”
白衣少年走来。
他抬手，古殿的景象，开始变换。
白衣少年的身姿，也变得虚幻了起来。
他不断迈步。
每一步走出，都在挥剑，自十五岁之后，他的剑，不再有剑术。
打破了一切，斩掉了一切。
只有挥剑。
因为，他出剑，就是无敌。
每一步走出，他都挥出一剑，而这一剑，都更强。
同时。
他每走出一步，年岁便增长一些。
当数十步走出。
他自少年，成为了青年，而后，化作了中年。
随后。
又是一百步走出。
他成为了一个白发垂落三千丈的老者，他身形，矗立在一方无边无际的黑暗汪洋中。
他还在挥剑，挥剑三千年，每一剑斩出，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汪洋中，都有一道不可名状，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存在，被斩杀。
那黑暗汪洋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横跨而来。
可是，他一人一剑，挥剑三千年，斩尽了一切。
“你明白了吗？”白衣少年，化作了白发三千丈的老者。
他背对宁玄，问道。
“明白了！”
宁玄目中，剑光散去，他自体内，蕴养出了一丝别样的剑道之力。
少年到老者，每一步，每一剑，他都在观摩。
无敌的剑。
他已经，初入门径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老者背对宁玄，独自面对那无尽的黑暗尽头。
他声音沧桑，古老。
宁玄沉吟，而后，他眸光一动，发出了心中的疑惑。
“前辈。”
“你的人，你的剑，都已无敌，那么，让你剑出三千年岁月，独自面对如此强敌的，是什么呢？”
“绝世的信念，无人可比的坚守，还是万古不移的剑道之心？”
宁玄对这个老者，充满了敬佩。
他很好奇。
独自矗立黑暗汪洋尽头，挥剑三千年，斩尽一切敌。
这需要何等巨大的毅力，何等惊人的气魄，何等坚定的意志？
所以，让他能丝毫不移的，是什么？
剑心，意志，信念？
老者闻言，他微微抬头，一股沧桑，浩瀚的气质，弥漫而出。
好似岁月流逝，丝毫无法影响他。
万古匆匆，也不过些许风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老者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坚决，吐出了两个字。
“女人！”
“嗯。”宁玄点头。
不愧是绝世强者，这等剑道巨擘，他所坚持的东西，果然是……
不对！
突然，宁玄反应过来，双目圆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