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出事了!”
言淼急匆匆的从外头走进来,许长宁刚把桃桃哄睡着准备拉着音音她们烤红薯吃,她拿了个红薯放在扔到火中,回头见他脸色发白,她勾唇一笑:“郡主我好好在这呢。”
知道自己说话有误,他平复下不稳的呼吸:“郡主,外头出事了。”
难得看到他如此失态,甚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恐惧。
许长宁倒了杯茶递过去:“先喝口茶冷静冷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急也急不来。”
言淼双手接过茶盏,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热茶的温度如一股热流涌进他的身体,眼前女子笑容依旧,好似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他听话的喝了几口热茶。
音音拉着云麓走到一边拿着长树枝翻动着火坑中的红薯,上方还用竹子搭了架子串着好几只腌制好的鸡,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弥漫着烤红薯和烤鸡的香味,许长宁站在廊下看着结冰的池塘,静静的听着言淼的话。
“他们说容王妃是被人害死的,还说太子妃的死另有蹊跷。”
“还有宫里死去的那些皇子。”
言淼盯着女子的侧脸,他抿紧唇压低声音道:“有人猜测是被太后和当今皇上害死的。”
在淮南王之前还有九个皇子,除去被幽禁的五皇子外只有曾经的太子和容王还活着,其余的都病去了。
池塘厚厚的冰层让人看不到底,里头的鱼儿早早的被许长宁捞起来放到了空间的浴缸中。
“不管这传言是不是真的,该急的也不该是我们。”
“可他们说容王妃的死和太子妃有关。”
容王时常让人送东西给郡主,容王府上下对郡主都十分尊敬,郡主是容王和容王妃的女儿已经不是秘密了。容王妃的死如果真的和太子妃有关,那皇上是否知道此事,如果他知道……
“言淼,他是皇上。”
谁敢质疑九五至尊。
说话间她转头和言淼对视,一张脸上除了嘴角浅浅的笑意外看不出其他情绪,言淼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哑着嗓子道:“属下誓死追随郡主!”
“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一点都不吉利,快呸呸呸掉。”
那头烤红薯已经摆上了桌,百合和红缨给烤鸡翻面的同时撒上不同的香料,许长宁忙喊了声:“一只多放点孜然粉啊。”
百合远远的应了声:“知道了郡主。”
“走吧。”
在她的注视下,言淼侧头呸了几声,听到她的话愣在原地。
“发什么呆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许长宁让百合送了些到隔壁柳府,柳母看着桃桃和韵儿睡午觉呢,韵儿很喜欢桃桃,整日吵着要和桃桃一起玩。
拨开皱起的红皮,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金黄色薯肉露了出来,热乎乎的捧在手里还能捂手呢。
云麓舍不得丢下红薯,交换着手拿另一只手摸着耳朵试图给手指降温,小嘴巴不停的给烤红薯呼气,希望它快点降到适合吃的温度。
咬下一口,甜味伴随着热气环绕填满了整个口腔,云麓不由的闭上了眼赞道:“好甜啊。”
许长宁拿了盘子勺子让云麓把红薯放在上面用勺子挖着吃,她扯下两只烤鸡腿递给云麓和音音,烤鸡腿还泛着油光,让人垂涎欲滴。
红缨拍拍拿着鸡腿不动的言淼,眼神示意他快吃。
皇宫。
皇上坐在案前,殿中没有让人掌灯,光影落在他脸上,一边暗一边亮,他已经几日没有收到容王的信了。
“皇上。”
岑公公站在殿门边没有踏进来:“太后娘娘来了。”
太后一把推开岑公公直接走进殿中,还关上了殿门,她浑身充斥着滔天的怒意,但还知道要小声说话:“皇上,哀家早说了应该杀了许长宁!”
“那些刁民听风就是雨,让传言越演越剧烈,这有损皇家威严有损皇上的威严啊!”
皇上抿了口茶,幽幽道:“依母后之见,朕应当如何?”
太后急匆匆的过来护甲都没带,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杀了容王和许长宁!”
一声轻笑响起。
“如此岂不是坐实了传言。”
“皇上!”
“母后今日过来怕是早就落入了其他人的眼,父皇若是知道了会如何想。”
皇上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浮起和从前做太子时一直露出的懦弱神情,看的太后心头一闷,殿中沉默许久,太后上前握住皇上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她知道皇上处境并不好,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了快二十年,被太上皇压制了这么多年,如今做了皇上可因为太上皇还活着,很多事皇上并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只要太上皇活着的一日,她邓家就不得快活。
太后眸中闪过一丝坚决,皇上自当没有看见。
走时太后还是不死心:“皇上,哀家还是认为尽快杀了许长宁为好。”
皇上没有回答,太后走了殿中再次安静下来,他起身走到一处敲了敲,从空出来的地方拿出一个小木箱,似爱怜的来回抚摸着小木箱,他没有打开,谁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五弟,你真要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