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规矩是给人定的,山炮是只猫,只见它从百合怀中奋力钻了出来一溜烟跑进了御书房,它哒哒哒着猫步窜到许长宁脚边,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腿。
“不是让你呆在外头吗,怎么跑进来了?”
“喵~”
山炮继续蹭她的腿,许长宁无奈摇头俯身把它抱在怀中,赫连非注意到这只猫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块黄金牌牌,仔细看好像还是只猫的图案,他不免嘴角抽搐,给猫戴黄金亏她想得出来。
宫中侍卫想进来捉猫,皇上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皇上,郡主也证实了草民的身份,草民真的是无辜的啊。”
赫连非继续喊冤。
许长宁摸着猫,听到他的话疑惑道:“本郡主什么时候证明你的身份了?”
赫连非猛地瞪大眼睛,看着许长宁的眼神是满满的不可思议:“郡主,您不要害草民啊!”
“那本郡主问你,同心堂的坐诊大夫姓什么?”
赫连非稳住心神,立刻答道:“之前是位姓游的大夫,只是这两年游大夫年纪大了换了位姓周的大夫。”
这倒是没说错,她点点头继续问道:“布庄掌柜和游大夫素来交好,当时听到出事的消息游大夫伤心了好一阵子,你既活着可有回去见一见游大夫?”
赫连非袖中的手微微攥紧,面上装出一副伤感之意:“那日落水后草民就昏迷了,是在下游被人救起的,等草民养好伤可以行走回了桃花县,爹娘的尸骨早已不在……”
他边说边哭,像是伤心到了极致:“是草民没用,连给爹娘入土为安的事都做不了。”
“所以你没有去见游大夫?”
“没有。”
许长宁笑了:“你若回去了便会知道是游大夫的儿子替你爹娘办了丧事。”
她盯着赫连非,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你既没回去又如何知道同心堂换了坐诊大夫?”
赫连非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有些气,反问道:“郡主来了京城几年,你又如何得知游大夫的儿子替我爹娘办了丧事?”
“你假冒他人身份时没有查清楚本郡主和游大夫关系很熟吗?”
她不紧不慢的摸着猫:“前几年本郡主的邻家姐姐生孩子,本郡主特意赶回去为其接生,顺道去看了看游大夫。”
“布庄掌柜一家就是那时候出门的,掌柜儿子可不长你这样。”
赫连非内心大骂许长宁有病,这么巧回去给人接生,一个郡主给村妇接生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本郡主?”
“草民不敢。”
“……几年间人的长相是会有些变化的,郡主您在仔细瞧瞧草民这张脸啊!”
皇上就喝着茶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还让淮南王和裴黎坐下喝茶。
赫连非让她仔细看她便真的仔细凑近看了看,她蹲下和赫连非平视,这个角度皇上看不到她的脸,萧风低头眼睁睁的看着她向跪着的男子做出了几个无声的词。
云麓山。
赫连非。
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此时在赫连非眼中如同恶鬼一般,想到当年运路上他们的驻地一夜之间被毁还查不出罪魁祸首,害的他们偷摸的撤离了南明。此事是机密,许长宁是如何知道的?
那千斤重的铁索桥是怎么断的?
他们的军队中的毒又是谁连夜下得?
女子抬手朝着他的脸伸过去,赫连非打了个冷颤猛地往后仰,这突兀的动作惹得皇上眉心一皱放下了茶盏。
萧风上前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皙的手要摸上他的头顶,脸,鬓角,最后还大力捏了捏他的脸。
“喵~”
许长宁蹲在地上,这个姿势让怀中的猫儿觉得十分不舒服,猫眼盯着赫连非,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异常难闻,熏到猫了,它抬爪朝他脸上给了一下子。
“啊!”
锋利的猫爪划过他的脸颊,血珠子顺着三道细微的伤口一滴滴的滑落。
赫连非大惊,想要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奈何手被人反绑着动弹不得。
淮南王盯着他的脸慢慢瞪大了眼睛:“皇兄你看!”
伤口处的血珠子流的越来越多,脸皮下好似有东西在鼓动,许长宁抱着山炮后退了几步。
赫连非闭上眼,脸上翻滚着的蛊虫终是顺着破裂的伤口处爬了出去,他的面貌也诡异的在众人面前变换起来,皇上看到这一幕也是免不了心中的诧异,短短几瞬眼前人就换了副样貌。
皇上看到他的长相冷哼一声,此等异域长相除了北越国还能出自哪里。
“朕竟不知北越国派了使者前来南明。”
他冰冷的语气让整个御书房的温度降到了零点,赫连非自知逃不过去浑身的窝囊气瞬间消失,贵族的气质上了身,他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皇上,我来自北越国,是北越庆王府的嫡子赫连非。”
“前段时间得知有人在南明假冒我们北越人为非作歹,小爷气不过,就想来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想害我们北越和南明的友邦之情。”
许长宁拿帕子替山炮擦干净爪子,听到他的话上去就给了他一脚:“装什么装,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