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郡主怼盛侯爷的话并未说错什么,盛侯爷确实凉薄了些。
“郡主说的话就差打盛侯爷的脸了!”
“本官的夫人心善,那不过是帮邓家大小姐出出气罢了,国公爷,你说是不是。”
柳诚之边说边露出笑容看向站在一边不吭声的邓国公,柳尚书瞪大眼睛拼命给柳诚之挤眼睛,可他这大孙子明明看见了还装看不见。
邓国公抬手抚过官服,不阴不阳道:“小柳大人的意思是本国公还得替晚秋谢谢郡主?”
“国公爷言重了,夫人此举并不是为了得到回报。”
邓国公冷哼一声再不看他。
另一人道:“小柳大人不必在此与我等做口舌之争。”
“听说秦大人的嫡子前几日在赌场与人赌钱赌输了六万两银子,本官还以为你会彻夜未眠,现在看秦大人精神这么好,看来六万两银子应是还上了。”
听到柳诚之这么说,柳尚书立马跳出来:“秦大人一年俸禄也没五万两吧,这是把家都搬空了?”
秦大人冷汗直流,不敢抬头看龙坐上的人:“两位大人休要胡说,我儿从不赌钱。”
柳诚之语气淡淡:“是吗。”
皇上眼睛微眯:“秦过,此事是否属实?”
秦过腿肚子打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啊。”
此事他瞒得死死的,柳诚之是如何知道的,他身为四品官,底下的官员孝敬他的有很多,随便收收也不少银钱,柳诚之现在说出来是想让他死啊!
之后还真查出来秦家的好些事,秦家的库房堆得满满的,皇上震怒下旨抄了秦家。
又有官员出列:“郡主身为女子应在家相夫教子,怎能像个男子一般在外抛头露面。”
“大人们身为男子,怎么就没种出西瓜?”
“大人们身为男子,怎么就没种出充当粮食的红薯?”
“大人们做不出这些事,是因为不想吗?”
“本官的夫人若是在家相夫教子,想必各位大人和家中妻儿就吃不到可口的水果蔬菜了吧?”
“在这指责一个为皇上分忧的女子,你们的圣贤书白读了。”
“你!”
此话一出,官员们个个愤愤不平,这黄口小儿才为官多久,怎敢如此放肆。
“皇上!”
一个个跪下求皇上做主,这柳诚之平日里话不多,没想到开口后是和许长宁一样的刺头。
有官员心里明镜似的,他们明明说的是长宁郡主做的事,差点就要被柳诚之带歪了。
“圣女的事是皇上点头的,郡主不顾皇上的金口玉言,这是藐视皇权!”
皇上这回嗯了一声,官员得到这声嗯更是挺直了腰板。
皇上悠悠开口:“爱卿们认为该怎么罚郡主。”
“这……”
官员有些为难,若是平民百姓的话早就被砍头了,可许长宁毕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郡主,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朕问你话,爱卿为何支支吾吾。”
官员冷汗直流。
皇上的语气听不清喜怒:“爱卿觉得杖责二十如何?”
“皇上英明。”
“柳爱卿,你可有话说。”
他跪下:“皇上,微臣夫人性子直接,冒犯了皇上,请让微臣代夫人受罚。”
“行了,都起来吧。”
皇上开了口:“昨日郡主亲自进宫向朕请罪,在御书房殿前领了二十棍的责罚。”
官员们面面相觑,所以昨日长宁郡主在盛府门前流那么多血,是被皇上罚的?
“至于郡主的礼仪问题,昨晚太后命人送了教导嬷嬷去了郡主府中,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邓国公皱眉,他并不知晓此事,太后没有派人和他说。
官员们熄了火。
一直未说话的容王站了出来:“皇上,昨日邓今仪在盛家门前刺杀长宁,没成后又再次出手。”
“太医和苗疆圣女说若是力道在重些,郡主会如同废人一般站不起来。”
“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下旨捉拿行凶之人。”
嘉宁郡主等人走后,许长宁就窝在屋内睡觉,身上的伤还是挺严重的,那日出门本想在后背臀部垫垫子的,转念一想若是被发现了会更倒霉,索性咬着牙就这么去了。
该说不说,那宫女下手是真狠。
屁股开花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睡梦中的她想翻身扯到伤口轻哼了几声。
她睡的正香,不知道盛府门前都是人,李琰领命前来带走邓今仪。
“侯爷,下官也是奉命办事。”
李琰木着脸,像是没看见盛兆黑的滴墨的脸色,盛兆的两个孩子看到这一幕就哭了。
邓今仪的嫁妆还没拿到手,人就被抓走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开我!”
邓今仪却不配合,她又没真的伤了许长宁:“许长宁身上的伤跟我无关,你们凭什么抓我!”
“放开你们的脏手,别碰本小姐!”
李琰带着人往府外走去,对邓今仪的叫喊声充耳未闻,手下过来问要不要把她的嘴塞住,李琰摇摇头:“她到底是邓家人,你敢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