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珠丢下这句话带着人走了,走前还把药方扔给了温太医:“温太医,剩下的交给你。”
苗疆一行人气呼呼的出了许宅,许宅侍卫们抱着兵器目送他们离去。
木槿把方才的事告知了容王,柳家人和圣女这边吵了几句,容王示意他凑近低声吩咐了几句,木槿应下便去做事了。
今日天还未黑,邓二小姐刺杀长宁的郡主的事传遍了京城,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茶楼酒楼等等全是人在那说这件事。
“我这不是想着去感谢盛侯爷的大恩大德嘛,结果就被我看到邓二小姐拿着簪子扑过去刺长宁郡主。”
“你们是不知道,邓二小姐的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
有人插了句:“不应该叫邓姨娘吗?”
“谁知道呢,我娘子的表亲戚的大舅昨日也在宫中,听说好像是邓……姨娘先骂的郡主,被郡主骂回去了。”
“嚯,所以邓姨娘是骂不过长宁郡主,所以起了杀心?”
有人联想到邓家大小姐邓晚秋,很多事说瞒住但总会露出风言风语,对于邓家大小姐为何被休总是有人心中是有数的,想到此,他呢喃道:“邓家人心眼都这么小。”
话还未说完被人拍了下头:“要死啊,说什么呢。”
当今圣上体内也流着邓家血呢,这话也敢说真是不要命了。
那人被打醒了,吓得眼睛往四周瞟,生怕下一秒被人砍了头。
而许长宁让金吾卫把邓晚秋的嫁妆送回邓府的事也被人看在眼里,百姓们看到车队停在国公府门口,有两位金吾卫力气小些,箱子没搬稳摔落在地上,盖子也被甩开珠宝从里头滚落,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张望。
国公府门房没急着开门先是询问金吾卫们的来意,被许长宁委托重任的金吾卫一板一眼道:“这些是邓大小姐落在盛侯府的嫁妆。”
“长宁郡主让我们赶紧送回来,这些都是严公公亲自点清的。”
门房心中一惊,丢下一句:“稍等。”
风雪就没停过,金吾卫们顶着大雪站得笔直,不久国公府大门打开,邓晚秋披着斗篷坐在轮椅上被丫鬟推出来,她的视线从车队上扫过,笑了。
“都给本小姐搬进来。”
她嘴角泛着诡异的笑容:“代我好好谢谢长宁郡主。”
人群背后有人急匆匆跑过来,听到这话回了句:“哎哟,方才官爷们走后,邓姨娘大庭广众下拿着簪子刺杀长宁郡主啦!”
百姓们一下子炸开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可没骗人啊,那盛府门前地上还有郡主的血,流了一地呢!”
有人惊呼:“什么!邓姨娘杀了长宁郡主?”
那人摇摇头:“杀不杀我不清楚,不过郡主从盛府出来流了好多血,你们是没看到小柳大人脸都吓白了。”
“难道郡主在侯府里就受了伤?不然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有书生思虑片刻:“都说侯府和白家一样自愿把府中财产送入国库,难道盛侯爷并不情愿?”
昨日许长宁在宫宴上的所作所为,邓晚秋已经知晓了,许长宁骂盛兆的话说到了她心坎里,盛兆和她辛辛苦苦生下的两个孩子都是薄情的很。
嫁妆之前她不是不想要回来,一是盛府知道是她派的人便避而不见,二是祖父不让她去要,不仅说她不懂事,还说今仪如今在盛家,这嫁妆就算给今仪了。
这叫她如何不恨?
如何不怨?
没想到会是许长宁差人把她的嫁妆送回来,她笑了,笑容逐渐癫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把嫁妆全部抬到本小姐院子里去。”
国公府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
金吾卫们无意去猜想邓家内部关系如何,只想着快些完成任务。
“邓大小姐,您不嫌弃的话我等直接替您把嫁妆抬进府吧。”
“多谢。”
金吾卫们把嫁妆全部抬进了邓晚秋自己的库房,她断了的手隐在斗篷里,招来丫鬟给金吾卫们一人递了个厚厚的钱袋子。
“这是我们大小姐赏的,风雪这么大还劳烦各位官爷亲自跑一趟,快快收着吧。”
金吾卫们自是不敢收的,轮椅上的女子脸色一变:“怎么,嫌弃我这个残废的钱?”
他们对视一眼,朝她道谢:“多谢邓大小姐。”
“晚秋,你这是做什么。”
世子和世子夫人得到消息赶过来时嫁妆已经入了晚秋的库房。
邓晚秋语气嘲讽:“爹娘不是看见了吗?我的嫁妆被送回来了。”
世子横眉,语气生硬:“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些金吾卫真是多管闲事。
金吾们恭敬地给二人行了礼,领头之人像是没听出世子话中的不满,脸上带着笑意:“是长宁郡主让我等把邓大小姐的嫁妆送回来,严公公亲自清点的。”
“胡闹!”
世子猛地甩袖,正要发作被世子夫人扯住,她的眼神包含深意,世子脸皮一紧生生忍下怒意。
等金吾卫们走后,世子指着邓晚秋:“孽女!”
“你让你妹妹在盛家怎么过。”
邓晚秋像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