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撒的遍地都是,终于沾到床时许长宁累的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吐出两字:“禽兽。”
柳诚之勾了勾唇,端来药粥扶起她,看她一脸的疲惫有些后悔自己的不知节制:“阿言,你晚膳都忘了用,我们先喝些粥吧。”
她很想说她不想吃她想睡觉,可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直叫。
“我喂你。”
屈服于腹中的饥饿她点点头。
一碗药粥下肚,他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又要端起第二碗被怀中的人拒绝了:“吃不下了。”
掀开眼皮看他:“你也没吃吧。”
她翻身想要倒在床上被这人紧紧搂着不松,就让她看着他把药粥喝完,粥的量并不多:“吃饱了吗?要不要让丫鬟再送些来。”
他摇头抱着她躺在枕头上,轻声把今日的事一一和她说了,说到镜花楼的红衣直勾勾的看他时还加重了些语气,许长宁觉得有些好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红衣姑娘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被美人看几眼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幽怨的看着她:“可我只想被阿言看。”
许长宁哦了一声:“那你明日出门记得戴上帷帽,加长版的那种能把把全身都遮住。”
他有些气恼伸手掐住她的细腰。
“嘶。”
她身上还很酸痛被他这么一掐低低叫了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闷声道。
许长宁想了想,试探开口:“那我给你拿些一次性口罩?”
她伸出手心念一动拿出了一大盒口罩,撕开包装给他示范戴法,她半张脸戴着口罩:“怎么样?”
他又动手掐了掐她的腰。
许长宁把口罩收起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道:“那我给你拿个头盔吧。”
转手从空间里拿出一顶骑摩托车的头盔,躺着不好戴她爬起来把头盔套在自己头上,整张脸都在头盔里显得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闷:“这个怎么样?”
边说边抬手掀开镜片露出脸冲他笑:“你看还能这样,若是见到熟人你就这样掀开。”
柳诚之抿唇看了她许久,忽然背过身去。
许长宁把头盔扔回空间里,坐在床上觉得好想笑,她努力压着扬起的唇角但目光移到他气呼呼的背影还是破功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张扬的笑声从湖中楼传了出去。
她扑到他背上抱住他,语气轻快:“又怎么啦?”
“阿言,你欺负我。”
当事人一脸无辜:“我没有啊。”
柳诚之冷哼一声,脸贴着柔软的枕头,露出的唇角绷得紧紧的,许长宁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软言软语的哄他:“好啦,逗你玩呢。”
“老话说,夫君的容貌娘子的荣耀。”
见他微微转过头来,她俯身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你长得帅我很有面子啊,我很喜欢。”
这回他把身子都转了过来,问她:“那你会永远只喜欢我一个吗?”
大茅:……整这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换了性别呢。
许长宁跪坐在床上,眨了眨眼睛,触到他认真的双眸她咧嘴一笑,俯身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她呢喃道:“我不是一直都只喜欢你吗?”
“前几日言女士和我说了很多。”
想到几个月的分别两人都红了眼眶:“为什么会因为你瞒着我生这么久的气,言女士说是因为在意。”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抬眸看他:“我想了很久。”
“言女士说的是对的,也许是感情会让人变得不自信,会让人怀疑对方的心是否和自己一样。”
她唇开始颤抖连带着鼻尖也红了:“先动心的人总是输家,我其实是有些害怕。”
柳诚之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察觉到他的动作她的眼泪流的更多了,爱一个人会让一个人变得勇敢,也会让人变得胆怯,她宁愿自己永远都是张牙舞爪的。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上,含住她不断掉下的眼泪,早知道阿言会哭成这样他方才绝不会让她哄自己的,想到此狠狠吻住她的唇。
“阿言,是我离不开你。”
“这几月不想上朝不想吃饭,只有晚上抱着你的枕头闻到熟悉的味道我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知道你天天和好看的男子呆在一起,我都快醋的发疯了。”
“阿言我怕你不明白,所以我要再和你说一次,是我离不开你。”
“我爱你。”
他用她喜欢的方式攻占着她的领地,若说前些日子许长宁是闷头不配合,现在却是热情的回应他给自己的一切。
两人身上的温度都快比炉子高了。
察觉到她不安分的小手,他缓了缓努力平复着不稳的呼吸:“阿言,别。”
这样他会控制不住伤了她,但身下的人根本不听他的:“你喘的很好听。”
真是要命!
脑中的那根弦绷断了,努力维持的理智被她这句话打败。
红帐翻滚连带着纱帘也不断摇晃着。
翌日。
许长宁是饿醒的,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她喘了口气浑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