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贱人生了个小贱人。”
老妇鼓起勇气,双眸全是对他的恨意:“要闹回家闹。”
老头被她刺激到了,起身就给了她一巴掌:“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百合昂着头:“来人,把他扔出去。”
老头被淮南王府的侍卫架着,他舍不得那五文钱边喊边骂,说仁心堂抢了他的银钱,今日不把钱还给他他是不会走的,许长宁听到这话抬手,侍卫们停下脚步等着郡主的吩咐。
“百合。”
百合会意把五文钱扔在了地上,侍卫们手一松老头笑眯眯的扑到地上把五文钱捡起来,下一秒又被侍卫们架起来。
“去报官,就说有人偷了许大夫的诊金。”
“是。”
老头还没高兴多久听到这话急了:“唉唉唉你们干什么,我闺女的钱就是我的钱!”
这哪里称得上偷。
可侍卫们根本不听他的,架着他去了衙门。
母女俩看他被带走了心中只觉畅快,至于求情?她们只盼着他死。
百合把二人的神态看在眼里,心里也松了口气,若是郡主替她二人出头,二人却反过来求情,那才是辜负了郡主的心意。
许长宁看了两眼老妇的手,朝仁心堂的伙计沉香招招手:“沉香你给大娘处理一下伤口。”
沉香点头,伸手示意母女俩跟他走,老妇走了两步扯着闺女就转身朝许长宁跪了下来:“今日多谢郡主。”
许长宁淡笑:“身子要紧,快去上药吧。”
老头被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此时老妇身上的冻疮好了许多,身上的病痛也去了大半。
他看到母女俩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把老妇压在地上拳打脚踢,老妇愣是一声不吭,只是转头看了眼闺女,女子点点头咬牙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爹。”
老头一回头菜刀削掉了他的头发,若不是他躲得及时,恐怕这刀就砍到了他的脖子。
“孽障!”
他被关了一个月在牢里吃不饱穿不暖,两贱人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今日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却看到她们红光满面的,看来这些日子吃的很好,想到此他胸膛不断起伏。
老子在牢里受罪,她们竟然在家享福,真是可恨!
女子再怎样力气也敌不过他,菜刀很快被他夺去,挥着菜刀就朝母女俩砍过来,女子扯着娘四处躲避,惊叫声从小院传了出去。
邻居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几十年了,老王年轻时打自己的老母亲,娶了媳妇儿后就日日打媳妇,有了孩子就开始打孩子,众人劝过也为母女俩出过头,然而老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谁来帮忙说话就挥着棍子把人赶走,还挑着粪桶往人家门口倒,一来二去也没人再敢出头。
主要是不想跟这种地痞无赖扯上关系,就是可怜了老王媳妇和闺女。
老妇年纪大了跑不动,被地上的石子绊倒,老头已是红了眼,她们竟然敢躲!
眼看着菜刀就要砍到娘,她来不及思考飞身扑到娘身上。
“啊!”
菜刀砍在她的后背,若是厚一些的棉衣的话还能抵挡一些,可她的衣衫本就单薄,这一刀又是下了重手的,剧痛让她浑身一颤痛呼出声,底下的人看着自己女儿如此发出了一声惨叫。
“阿荷!”
女子紧紧抱着娘亲不让她动,今日就算死她也得护着娘,老头看到血不仅不害怕,反而从内心深处升起从未有过的兴奋,挥着菜刀只想完成自己的作品,他想看到更多的血。
就在菜刀又要砍到阿荷身上时,大门从外被人踹开,邻居们带着官差冲了进来。
“哎哟,死人咯。”
官差们都是身强体壮的男子三两下制住了老头,邻居们围到阿荷身边不断喊着她:“阿荷,阿荷。”
老妇瘫软着手脚抓着女儿的手,声音如同困兽的哭喊,可女儿只用力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大人啊,这老王日日打媳妇孩子,没想到现在还敢杀人啊!”
官差还未说话,被押着的老王吐了口口水:“我呸,我杀什么人了,那是我女儿!”
“命都是老子给她的,现在老子只不过是收回来罢了。”
老妇听到这话转头恶狠狠的瞪着老王,老王对此十分不屑:“你哑巴了,还不把事情说一下,让他们把老子放开。”
他作为一家之主,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做主,哪怕是她们母女俩的命。
老妇的袖子里藏着另一把刀,邻居们见阿荷还有气赶紧去请大夫,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慢慢站起来。
老王今日刚从大牢放出来眼看着又要被带走,他叽里咕噜的说着各种粗俗没有人性的话,官差们压着他要走,突然老妇冲了过来。
这些年的怨恨和痛苦随着阿荷不省人事的躺在那里,激发了老妇剧烈的反击。
噗嗤。
刀柄没入老王胸口,老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老妇终是笑了:“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邻居们齐齐震惊。
老王张了张嘴,鲜血从口中溢出,不可一世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害怕,他不想死!
双眼紧紧盯着老妇: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