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一家这些时日客客气气的招待小柳大人,生怕惹得这位京城来的大人不高兴,可不想这位大人会在他们府中与其他女子做出苟且之事。
官员和女眷们对这位风采卓越的状元郎的滤镜碎了一地,有位公子走到许长宁身边轻声安慰道:“郡主莫要伤心,或许小柳大人并不是郡主的良人。”
他语气很是温柔,惹得许长宁转头看了他一眼。
男子一双桃花眼长得极为好看,右侧眉毛和鼻尖都有一颗淡淡的痣,给他的长相平添了几分妖气,可他却着一身素白锦袍,又给他增添了些书卷之气。
许长宁恍惚了一瞬,被男子捕捉到:“在下傅砚之,家父是金州同知傅远。”
他说这话时双眸紧紧盯着许长宁,百合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许长宁却拉住百合:“傅公子,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本郡主的夫君由不得旁人在此说三道四。”
傅砚之脸色一僵,可女子已经转过头去没再看他,这架势是不准备在与他说话了。
陈夫人冷笑一声:“就算您贵为郡主,您也不能堵住这么多人的嘴吧。”
屋内的男女即将到达巅峰,动静和叫声是越来越大,随着一声怒吼屋内的动静平息了。
许长宁淡淡开口:“他们结束了,陈夫人去开门吧。”
无所谓的态度刺激的陈夫人一把推开丫鬟的手,许长宁不到棺材不落泪,那她就亲手打开这门,让许长宁看到柳诚之和其他女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场景,到时候看她还如何装平静。
她上前推开门,里头的人不知是累了还是如何竟没有听见动静,雨虽停了可风却未停,乌压压的云层里正在酝酿着另一场风暴,大开的房门让风钻了进去,书桌上的纸张被吹动了。
说来也巧,一张纸被风吹得落在地上,就这么惊鸿一瞥,八卦的众人也发现这画像上的人就是长宁郡主。
所以这真的是小柳大人在陈府的住处。
百合也看见了,脸色一白,在事情彻底查清之前她都不能丢了小姐的颜面,只有抱着琵琶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情绪。
傅砚之走过来挡住了许长宁的视线,他低下头,轻声道:“别看。”
许长宁内心很是无语,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傅砚之干什么装出一副他们很相熟的模样来,还有他这名字,一点也没有她家橙汁好听。
“本官的夫人不劳你费心。”
柳诚之的声音响起,众人发现声音是从他们背后传来的,纷纷转头看过去,还真是小柳大人,那屋中的人是谁?
他拎着食盒走到许长宁身边,抬手把她鬓角的发丝搂到耳后:“知你肯定不喜陈府的点心,我去给你买了如意坊的糕点。”
桃十三笑眯眯的跟在主子身后,还用眼神和百合打招呼,百合翻了个白眼,她刚才差点吓死。
“啊!”
陈夫人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有些语无伦次:“他们怎么会在柳大人房中!”
谁啊?
两家的子女还未找到的父母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两家夫人拽着帕子往前走了几步,伸着脖子往里看,等看清床上的人两人齐齐尖叫。
“啊!我的儿!”
陈夫人看到柳诚之站在许长宁身边,心下一慌,他在这,芙蓉去了哪里?
“夫人不好了,小姐落水昏迷了!”
“什么!”
陈夫人就要跑过去看自己女儿,可不想被两位夫人拉住:“陈夫人,你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何我儿会在此地?”
“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竟设计毁我儿的名声!”
陈肃看到下人把芙蓉从池中救上来就察觉到不对忙跑了过来,官员们语气尖锐吵着陈肃给一个交代,屋内的两人知道犯错忙穿好衣服躲在门口不敢出声。
柳诚之往里看了一眼,桃十三会意进屋把主子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拿了出来。
陈夫人面色惨白,突然指着许长宁和柳诚之:“是你们干的!”
许长宁叹了口气,摇头道:“陈夫人,你明明先到了此地,却不想着开门阻止二人,直等我们前来你才去开门。”
她顿了顿,看向那两位夫人的目光中带着同情:“或许你一开始开门的话,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你没有。”
两位夫人听了这话嗷一嗓子冲着陈夫人去:“你个贱人!我们大人在陈大人手下做事,哪一日不是谨小慎微,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你陈府送,可你却是这么对我们的!”
“本夫人没有,是她血口喷人!”
三位女子在一起拉拉扯扯,陈夫人鬓发上的头饰都被撤掉了,这时又有丫鬟跑过来,她喘着大气指着屋内躲着的两人,提高声音道:“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小姐说是王公子和范小姐故意推她害得她落水的!”
“什么!”
知道瞒不住了,两人从屋内走出来时不敢直视陈大人陈夫人吃人的眼神,躲在自家母亲身后:“我们不是故意的。”
当时陈芙蓉的丫鬟回去拿衣服,陈芙蓉欣赏着雨景想着刚才许长宁在她面前弹奏的场景,嘴角高高扬起还不自知。
她往前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