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上前拉着她的手,不等皇上回答就笑着点头:“好,皇祖母赏你金子。”
“谢谢皇祖母。”
皇上看到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有些头疼:“你就要俗气的金子?确定不要别的?”
许长宁认真的想了想,像是想到什么,她把在路上遇到追杀和欧阳宁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脸红的看了眼皇上皇后。
“长宁能多要一份金子么?”
皇上伸手虚着点点她的额头,他还以为她说了这么多,是想要些别的,不曾想还是要金子。
他这孙女掉钱眼里了。
许长宁和太医们把紫星花入了药,皇上服完药后就去泡药浴,泡着泡着突然吐了口黑血,宫人们大惊正要呼喊,皇上抬手制止了他们,他把手抚在自己胸口,之前总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如今这口血吐出去后浑身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紫星花果然是真的。
皇后和许长宁坐在前殿,皇后让宫女准备了吃食糕点,许长宁也不客气,一口气吃了很多。
“皇祖母,静妹妹的身子怎么样了。”
她走前给裴静做了手术,没几天就离开了京城好几个月,这事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皇后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静儿昨日还来给我请安呢,太医说静儿身子恢复得很好。”
“那些个太医看到她就舔着脸问她你怎么给她做手术的,静儿说是长宁姐姐的独家绝技不能外传,把太医们哄得团团转。”
许长宁笑了,裴静是个好孩子。
天色暗下来,许长宁带着两大箱金子,严公公亲自送她回府,一路上又是聚集了很多目光,路人们互相交流着今日得到的消息。
原来长宁郡主今日回来就进了宫,这些赏赐肯定是给皇上寻到药了。
到了柳府,严公公让人把赏赐都搬进府,走前许长宁从箱子拿了两个金锭子放在严公公手里:“今日多谢公公送我回来。”
严公公笑得脸都成菊花了:“能送郡主回家是老奴得荣幸。”
两人客套一番,严公公带着人走了。
许长宁早就累的手都抬不起来,柳诚之本是去接她的,在宫门口看到严公公送她,他就跟在他们马车后面。
一双大手抚在她肩上给她捏了捏,许长宁回头看到他肩膀立马垮了下来:“好累。”
“今日我服侍夫人。”
说完他就把人抱起来往许宅走去,许长宁瞪圆了眼睛拍他:“嗳,我还没给爹娘打招呼呢。”
“无事,他们知道你累了,明日再去见他们。”
百合和剑兰年后就去了桃花村,李婉也要跟着去,李家父母担心她的安危让她等长宁郡主回来再去。
淮南王妃从淮南找了几个女夫子,让她们在开学前到桃花村。
许长宁就这么被他抱进屋,路上遇到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进屋后这人把她放在凳子上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
她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的抱紧自己,柳诚之脱衣服的手一顿,俯身和她平视。
这么大一张俊脸在她面前,她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到了她脖颈间眸色深了深,声音略带沙哑:“阿言,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啊。”
许长宁嘴比脑子快。
身前的男人直起身子,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她偷偷往他身上看,结实的胸肌露出来时她眼睛都直了,眼看着自己这罪恶的小手不受控制,余光瞄到了一道疤痕。
她突的起身,伸手抚在他腰间的疤痕,看着像是被剑伤的。
“谁干的!”
柳诚之握住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很委屈的看着她说:“阿言,我好疼。”
许长宁用手指一下下的摩挲着伤口,触碰间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结合他刚说的话,她心疼了。
她又牵过他的手给他把脉,末了脸色有些沉:“为何不告诉我?”
在拿到火灵珠之前和遇到桃三开始,他们明明都能联系,可他偏偏瞒了这么久,每次给她传消息都是一张纸上面满满的写着阿言我想你。
如果她知道他受伤了,她肯定早些回来,不陪着欧阳宁演戏浪费时间。
“回京路上太子遇刺。”
他点到为止,许长宁明白他这应该是保护太子时受的伤,身为臣子他不可能临阵逃脱,可也没必要拿自己去冒险吧。
她没再说什么,里头浴桶里冒着热气,自己走到里面脱了衣服进去洗澡,后头传来脚步声她装作没听见,后面的人站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许长宁有些气,抓起洗澡布往他身上甩:“为何不告诉我?”
“你受伤了我都不知道,这样我会很难……”
他封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很长,她快喘不上气了他才松开,迷糊间听到他说:“阿言,一样的。”
“嗯?”
什么一样?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担心你。”
“我怕你受伤。”
“怕你遇到危险我不在身边。”
许长宁仰头望着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满脸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