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许长宁去找了孙里正,说准备在桃花村办个女子艺术学堂,孙里正听的胡子一直在抖。
“孙叔你放心,这事我已经让人传信给皇上了,这事一定能成。”
在听到资金都由许长宁来,孙里正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第二日就把许长宁写的招生公告贴在了各个村口,开门书院门口也贴了一张,看门的小厮给它贴的老服帖了,他是识字的,在书院又天天耳濡目染,今晚回家他要跟爹娘说送妹妹去上学。
陈县令一直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腆着脸去见了许长宁,要了招生公告贴在了城门外和县衙门口,不到一天,桃花郡主要办女子艺术学堂的事整个桃花县的人都知道了。
听说第一批报名的女学生是免费的,有些人蠢蠢欲动,但更多人觉得这郡主真是异想天开,女子去上学,家里家务活谁做?女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心思大了就不肯嫁人了。
心野了他们怎么把女儿卖了换来彩礼给儿子结婚用呢?
第一批招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许长宁把公告放出去后就没管了。
晚上她从空间里拿出很多儿童启蒙书,里头有象形文字,三字经,算术题等,她准备抄写好交给李婉,这两天她感受到这姑娘有些焦虑。
差不多时辰到了,她锁好房门,熄了烛火,抱着书本闪身进了空间。
柳诚之站在大茅旁边跟个木雕似的。
“阿言。”
柳诚之这三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许长宁瞧着这人都有了黑眼圈了,她轻笑一声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嗳,我的书。”
那人就是不松手。
柳诚之那日晚上就没睡好,第二日知府夫人发现自己女儿在曹通判的床上,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好多夫人都看见了,这事瞒都瞒不住。
桃二扛着瑟瑟发抖的章瑶扔到了曹信的床上,此时曹信刚结束一番鱼水之欢睡得正香,旁边还有扬州城的瘦马,章瑶默默流泪祈求这人不要把她扔在这里。
谁曾想这人给她和曹信口中扔了一粒药,那瘦马被他拍晕扔到了一边,看着二人纠缠在一起,桃二就去领了罚。
章瑶脑中仅存的理智都在叫嚣着她后悔了,她不该去招惹那人,被曹信压在身下,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知道她完了,浑身燥热的感觉把她最后的理智都烧没了。
再醒来就是被众人看见这荒唐的一幕,曹信光着身子也不害臊,还贴心的拿过沾了血的被褥把二人身子包住,在众人看不见的位置,曹信的手从大腿处慢慢往上移。
她承受着屈辱,咬牙躲进了曹信的怀里。
章知府气的咬牙,曹信一口咬定是他女儿自己爬上他的床的,他有什么办法。
私下里章夫人和章瑶抱头痛哭,听到女儿说是柳诚之做的,章夫人起身就给了她一巴掌,恨自己这女儿不争气,自从柳诚之来了江南,她这双眼整日盯着他,之前七皇子在的时候,她就劝过她还不如跟了七皇子,侧妃也是好的。
章瑶硬是不肯,她觉得自己比那什么草根郡主好了不知多少倍,谁曾想她鼓起勇气上门献身,连那人面都没见到,还被他害到这种地步。
柳诚之那三日在外跟没事人一样,他不怕那女人供出他来。
此时抱着阿言他心才定下来。
“阿言,那日我没有开门。”
他生怕怀中的女子不信他,许长宁动了动身子:“大哥,你能不能先让我把书放好,咯在中间你不觉得疼?”
柳诚之无措的松开手,把书本接了过来,见她往木屋走,他才抿唇跟在她后头。
许长宁进屋就看见里头摆着一食盒,摸着还是热乎的。
“这是?”
“阿言,这是我做的。”
“哦。”
她情绪淡淡的答道,坐在椅子上打开食盒,柳诚之放下书本,上前把里头的饭菜一一摆了出来,看到两碗饭,她挑挑眉。
“你还没吃?”
“嗯。”
许长宁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还看了他一眼,此时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着像是要哭出来一般,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两人安静的用完膳,柳诚之又从食盒里端出个碗放在她面前。
“阿言,你月事这几日就要来了。”
之前柳诚之在家每个月都会给她煮五红汤,许长宁也没客气,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着汤,也亏得是放在空间里的,不然早凉了。
喝完肚子暖暖的,她放勺子就这么看着他。
“阿言,对不起。”
认错倒是挺快的,她指着那几本书:“今日忙吗?帮我抄些书?”
“好。”
两人坐在书桌前,许长宁撑着头就这么看着他抄书,目光移到他的黑眼圈顿了顿。
“这几日没睡好?”
“嗯。”
许长宁把这段时间要做的事一一告诉他,这人脸上的忧愁肉眼可见的散了,他心里想着阿言还愿意和他说话,愿意和他分享每日的生活。
阿言没有不要他。
她忽的凑上前亲了他一口,笑着开口:“本郡主就这么原谅了你,是否对你太过骄纵些?”
柳诚之抄书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