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宁扯下妇人的腰带把她手往后绑住,两人这才看向床上的人。
柳诚之攥紧了拳头,眼中一片猩红,她握住他的手让他冷静,先把人救出去。
她轻轻抱起床上的女子,这女子瘦的感觉像抱了一具骨架,很轻。
妇人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抱着人走了,她努力的想整出点动静在地上扭成蛆。
“阿言,你等我一下。”
柳诚之让许长宁站在角落里,自己回到刚才的房间,喂药的碗还在桌子上,他把碗砸碎,捡了块碎片朝着妇人走去,那妇人吓得拼命往后退。
碎片割破了妇人的喉咙,她死之前都不知道杀她的人就是床上女子的儿子。
等柳诚之回来,许长宁已经给自己这婆婆喂了些神仙水。
柳诚之抱过自己的娘亲,被许长宁拉着进了空间。
本来想做个木屋还没来得及做,但也不能让柳母躺在地上,许长宁走到大茅面前。
“大茅宝贝,整个带床的屋子出来好不好。”
下一秒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个木屋。
“哇,大茅宝贝越来越厉害了,爱你。”
说完习惯性的抱了抱茅草屋,示意柳诚之抱着人进去。
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她想到刚才侍卫们搬的箱子。
“诚之,你说刚才他们搬得那么多箱子,会不会是金银财宝?”
柳诚之知道她想做什么:“我陪你去。”
“你就在这多陪陪你娘亲。”
亲人团聚,给他们留一些私人空间,柳诚之一把拽住她的手。
"我陪你去。"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他:“好吧。”
两人闪身出了空间,躲避着巡逻的人找到了刚才那个花园,凭着刚才走的方向找过去,应该就是那里面了。
借着作弊神器,再出来的时候面前都摆满了箱子。
许长宁两眼放光,看到这样他低头亲了亲她,转身打开了一个箱子。
里面真的是金光闪闪!
管他的!
干活!
一箱箱都被二人搬进了空间里,等外面的天色都暗下来,才把这里搬完。
正好趁着夜色出了这个宅子,只不过二人是走几步就闪现一下,如果有人看到两人凭空消失,又在十步外突然出现,估计得吓出病来。
回到客栈里洗完澡躺在床上。
“诚之,我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不是许大山的女儿。”
说实话,她心里还松了口气,更没想到那老虎竟是许大山搞的鬼。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又让许长宁嫁过来冲喜,就为了让她好对柳诚之下手?
小说里柳诚之也没死啊?
抱着她的男人没说话。
“你娘找到了,你说你爹会在哪呢?”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应该在京城。”
他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阿言,等我秋闱后,我们就一起去京城吧。”
自己现在一介白身,贸然去京城只会打草惊蛇,他微微眯起了眼,他不能让阿言和弟弟妹妹们受到任何伤害。
“好啊。”
柳母睡在空间里,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明日一早得尽快回县城,找游大夫给她看看。
第二天两人也没在江州城逗留,一大早就驾着马车往县城赶,早上许长宁让店小二熬了些粥,做了些菜打包放进了空间了。
此时的柳母已经躺在马车里,许长宁用厚被褥铺在上面能让柳母躺的更舒服些。
昨晚她一个人进空间给柳母擦拭了一番,换了身衣服,不愧是母子俩,身上都是伤疤。
音音那小丫头和她娘长的真是像,三兄弟应该是像柳父的多。
这么想了一会儿许长宁有了些困意,靠在边上闭着眼睡着了。
在马车的摇晃中,关筝费力睁开眼,入眼的是黄色的马车顶,她意识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手指摸到身下的被褥。
那婆子今天怎么这么好?
另一只手沉重的很,她微微侧头,一女子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的正香,估摸她是觉得有些冷了,还跟她睡在一个被窝里。
她看不清她的面容,左右看了看,努力拿起旁边的茶壶往帘子外一扔,借着光看着这姑娘的长相。
车夫停下了马车,刚才那茶壶估计是砸到他了。
柳诚之掀开帘子就看到他娘盯着阿言看,关筝转头就对上了他泛红的双眼,她没想到车夫竟然是她的儿子。
“娘,你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角湿润。
“臭小子,这是把娘救出来了。”
关筝扬唇一笑:“干的不错。”
许长宁听到说话声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母子二人齐齐看过来,她一怔。
“阿言。”柳诚之唤了一声。
“姑娘我胳膊麻了。”关筝提醒道。
她侧头看着柳母的手臂被自己枕着,忙起身:“娘,不好意思啊。”
“娘?”
关筝朝儿子挑了挑眉,自己那闷骚的儿子竟然红了耳朵,他上前扶起关筝:“娘,这是我娘子长宁。”